这次他提到“夫人”两字,但前面却不冠姓氏。
盛翰鈺在这里耍个小心机,他只承认时莜萱是自己夫人,但听在朱家保镖的耳朵里,这样称呼也可以。
没有人出去,这些人目光却齐刷刷看向时莜萱。
“他们在这方便。”
时莜萱道:“我想说的已经说完了,我相信盛先生也是说话算数的人,既然你已经答应卖公司,我回去就让人过来送支票,顺便给过户手续办了。”
她是没想到事情会这样顺利。
早知道会顺利成这样,就直接给办手续的人带过来了。
盛翰鈺却道:“办过户手续不急,价格还没定,还有公司过户给谁?好多事情都要谈,夫人太急了点。”
时莜萱这才知道他为什么刚才答应的那么痛快,原来在这等着她呢。
到“谈”这步,时间可长可短。
她就算闭眼睛也知道,只要开始“谈”就没完。
“我让秘书过来跟你谈。”
“我只跟你谈。”
她不再搭理他,站起身招呼众人:“我们走。”
保镖簇拥着时莜萱离开,盛翰鈺痴痴看着她背影,直到人都走的看不见还不舍得收回目光。
“哥,人都走没影了。”王勇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伸开蒲扇般大手在他眼前晃晃。
“滚——”
在L国就没有人敢这么跟王勇说话,但他被盛翰鈺呵斥,却一点不恼。
滚就滚,反正用不了两分钟,哥还得喊他进来。
“回来。”果然喊他,还没用上两分钟。
王勇又回来了:“哥,你有什么吩咐?”
“算了,没什么吩咐。”
盛翰鈺挥挥手又让他离开。
他不是优柔寡断的人,只有在遇上时莜萱的问题上才会这样愁肠百结,举棋不定。
王勇出去了,对手下吩咐几句,手下答应着离开。
盛翰鈺一下午什么都没干,他总觉得心神不宁,好像有什么事情会发生。
……
时莜萱刚到家就见朱一文在大门口站着。
她不想理他,准备从他身边走过去,胳膊却被拽住:“你去哪了?”
“松开。”
于是朱一文松开手,但并没有让开的意思。
时莜萱道:“你问阿青,我出去走一步让他跟一步,我都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说过什么话,他都知道。”
说完往里走,回房间,这次朱一文没有喊她。
阿青给在盛翰鈺办公室,夫人说过的话,和盛翰鈺的表现全都一五一十和朱一文学一遍。
没有漏下任何一个细微的细节。
还有他们从顶盛出去的时候,盛翰鈺让人给杯子打包送出去。
夫人连看都没看就让人丢掉的事情,全都和家主说了。
朱一文很满意:“好,你出去吧。”
……
“笃笃笃。”
时莜萱在房间里发呆,听见敲门声也不想理。
“夫人,是我。”朱一文在外面道。
“有事吗?我睡下了。”她掀开被子躺进去。
她不想和朱一文说话,一说话就吵架好没意思。
“哦,那你休息吧,我有礼物想送给你,给你放在门口。”朱一文道。
“好。”
过了好一会儿,时莜萱听外面没有一点动静,这才下床打开门,门口果然放着一个精美的盒子,打开盒子——一只黄金镶嵌钻石的杯子华丽丽躺在盒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