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儿开门,菲儿我是妈妈呀,你给门打开,妈妈进去陪着你好不好……”
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就像没有人似的。
老亚头只是叹气,连声道:“作孽啊。”
老太太不管怎么敲门,在外面说什么,里面都没有丁点动静。
母亲实在不放心,就叫村里的后生过来给门踹开。
门开了,梁上栓着一条麻绳,亚菲正给头往绳子里钻……
“菲儿,你可不能做傻事啊!”老太太喊完,双脚一软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年纪大了,受不了这样的刺激。
大家冲进去七手八脚给亚菲抱下来,母亲因为她已经晕了,亚菲自然也不能继续寻死觅活。
马上又开始救老太太,老太太本来就因为亚菲的事情受了刺激,病的不轻。
现在亲眼看见女儿上吊,又被强烈的刺激下,病就更重了。
医生检查过,叹口气对老亚头道:“准备后事吧,人熬不过今晚。”
就在这时候游轮回来了。
亚诺下了游轮,年轻人拉起他就跑:“村长您可算回来了,快回家看看,你妈要不行了。”
于是俩人一路狂奔,飞奔到家里。
村民见亚诺回来了,马上让开一条路,他到老太太面前,握着母亲冰凉的手:“妈,妈您这么这样了?我马上送您去医院,马上去!”
母亲脸色苍白的像是一张白纸,气若游丝,已经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
她听到儿子呼喊,费力的睁开眼。
嘴唇翕动了好几下,像是要说话。
“妈,您想说什么?慢慢说。”
老太太抓住亚诺的手,另一只手费力的在空中抓了几把。
一边看着的村里人,急忙给哭成泪人的亚菲推过去,让她握住母亲的手。
老太太给俩人的手放在一起,用尽全身力气喊出声:“在一起,永远!”
母亲手无力垂下,眼皮永远的合上了。
“妈——”
亚菲跪倒在母亲床上,用头使劲磕床边,哭喊着让母亲给她带走。
时莜萱大着肚子,站在门口。
张妈扶着她:“大少奶奶我们还是出去吧,这里不适合你待着。
“嗯。”
俩人出去,村里人现在都在张罗丧事,村里不适合待着,于是她们回到游轮上。
游轮停靠的位置距离渔村不远。
村里办丧事,在游轮上就能看的清楚。
时莜萱在甲板上坐半天了。
儿子抗议的时候她就站起来走一走,走累了再坐下,反正不回船舱。
张妈又一次劝她:“大少奶奶,您还是回到船舱去休息吧,您放心等丧事一结束,他们就能给大少爷带回来。”
时莜萱盯着她,眼珠都不错一下的看。
给张妈看的心里发慌:“大少奶奶,您干嘛这么盯着我看?”
时莜萱平淡道:“张妈,你刚才说的话,自己相信吗?”
张妈:……
好吧,她也不信。
不是说一孕傻三年吗?
怎么大少奶奶好像一点都不傻。
张妈觉得女人活的太通透了,也不好。
连安慰她都做不到。
王勇和老七在村里帮忙,说是帮忙,实际上也是看着盛翰鈺,怕他继续被村里人洗脑了。
村里人还真是这么做的。
大家说死者为大,答应过亚母的事情就不能反悔,亚菲回来了,亚诺还是要娶她,不能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