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多,自然想的就少。”
齐衡脑子里浮现出时然的身影。
他对她很眷恋。
不只是从小到大的感情,还有她的聪明,睿智,判断事物的能力和冷静。
但最重要的是——时然没野心!
她是天生的王牌助攻,辅助大才,有能力没野心,这样的人才太难得。
爱情?
自然是有的。
但在一个成熟政客的三观中,爱情会有,但比重不会太大!
今天能顺利捉到姬英杰,是意外之喜,也算是他来到江州最大的收获。
齐衡离开地下宫殿,回到住处。
车门打开,管家道:“总统,盛家夫妻找您,我请他们在客厅等候,您要不要见?”
“见。”
他出现在盛翰鈺夫妻面前的时候,脸上的冷漠已经尽数褪去。
笑容带着谦卑,一瘸一拐快速往夫妻面前走。
“伯父伯母,您二位怎么不提前给我打电话呢?我电话号码没变。”
时莜萱:“电话没变但是人变了,打不打的就那么回事呗。”
齐衡面不改色心不跳,依然笑容可掬。
他亲自倒掉俩人面前已经冷掉的茶水,重新倒上烫的,双手举起毕恭毕敬递到两人面前。
按说他现在是一国总统,不是普通人,但在盛翰鈺夫妻面前却一点架子都没有,恭顺样子还是和以前一样,完全是晚辈对长辈的礼数。
两个人不吃他这套。
盛翰鈺没吱声,只是板着扑克脸坐着。
时莜萱没闲着,一通夹枪带棒的冷嘲热讽:“哟!齐总统太客气了,我们夫妻二人就是小老百姓,可担不起你这么大的礼!”
“怎么能让您亲自为我们倒茶呢?万一烫到手成我们预谋害您了……”
齐衡面上很羞愧,道歉:“对不起伯父伯母,当初都是我的错,是我年轻不经事,见到父母的尸体就懵了。”
“更怪我识人不清,刘全说什么我就信什么,都是他挑唆的我才一时糊涂……”
他把所有的错,都推到刘全身上。
反正人已经死了,死无对证。
时莜萱打断他的表演:“好了,齐总统公务繁忙就不要在我们面前演戏了,没必要,你一个政客还要干演员活,让演员怎么活?”
“都是狼,就不要装羊了,我们今天来就想问你一句话,问完就走。”
齐衡现在脸色变了。
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一国总统,也是要面子的。
时莜萱一点面子都不留,把他所有的伪装全部都揭下去,齐衡脸上就挂不住了。
脸色变了,但语气还一如既往的谦卑恭顺:“您问。”
“你把然然小姨姥,也就是姬家族长姬英杰弄到哪去了?还给我。”
他心里“咯噔”下。
没想到他们能这么快猜出姬英杰是自己弄走的。
但他是不会承认的。
齐衡做出一副吃惊的样子:“伯母,您怎么会把小姨姥失踪的事情想到我身上?我是绝对不会做出那样事情的,我可以发誓。”
他举起右手,准备发誓。
正常情况下,这种情况是会被阻止的。
但事情只要遇到时莜萱,就不能往正常的情况想!
她没阻止,盛翰鈺更不会。
发吧,只要自己不觉得恶心,他们更不会认为不妥。
不会认为不妥,但也不代表相信。
齐衡只能说下去:“如果人真是我扣下的,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时莜萱:“太笼统了,再具体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