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夏离开后,邱慧看见张婉秋眼眶湿润,心疼的道:“好了,女儿,别想哪个没良心的。我女儿这么优秀,等你好了之后,咱们再来一个比他更好的人。”
“比他好的人?”
张婉秋默默吸了口气,哀叹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人比他更好么?”
邱慧撇嘴道:“那小子算什么东西,不就是巴结了袁家,又认识了南宫家的陨少么,要不是又陨少替他撑腰,上次朱家肯定不会对他这么恭敬。这小子我早就看清了,趋炎附势的小人而已……”
“你住口!”
张婉秋突然大喝一声,打断邱慧的话。
邱慧一下子又愣住了,看着张婉秋道:“女儿,你这是……”
“以后,我请你不要再说萧军的坏话了。都是我张家对不起他,他从来都没有对不起我们。”张婉秋泪眼模糊的道。
回想起自己曾经对萧军所做的一切,张婉秋不禁又是难过,又是后悔。
“以前他视我珍宝,对我礼待有加。结婚后,我说不想两人太亲近,不让他碰我,他就真的没碰过,连我房间,他都还少进来。”
“以前工作累了,回到家后,他也总是给我熬好了粥,怕我病情复发,睡觉前还特意烧了热水给我泡脚,教我练五禽戏,给我按摩揉穴。”
“他对我这么好,可是我呢?我何曾把他当作丈夫一样来看待?”
“我对他没有半点妻子对待丈夫的同情和恋爱,反而纵容妈妈,践踏他的尊严,还纵容弟弟张柯,对他冷嘲热讽。”
“最后,我还要以没有感觉为名,将他一脚踢开,和他离婚。我自始自终,从未在乎过他的感受,只是把他当成了工具。”
“他现在和我恩断义绝,不理我了,本来也是正常的事。有这样的妻子,哪个男人都受不了吧?”
张婉秋眼泪直流,越想越是难过。
那种心塞,仿佛要让她顷刻窒息。
……
张永山的车,很快就开到了萧军的医馆外。
“爸,医馆关门了,怎么办?”张永山是个很没主见的男人,平时在家里就经常受邱慧欺负,回头向张夏问道。
“还能怎么办?去敲门,要是里面没人,那咱们就在这里等。”张夏没好气的道。
当下两人下了车,敲了一会儿医馆的门,却不见里面有回应。
萧军和萧三五去了天府城后,医馆的生意就完全由陈仓一人在照料,不过张永山今天来的不是时候,陈仓现在不在医馆,正在接姜小朵放学。
经过上次幼儿园外的打闹事件后,陈仓不愿让姜小朵再受委屈,就给她换了另外一间更好的幼儿园,只是这幼儿园距离医馆比较远,需要陈仓每天亲自开车接送。
“永山。”
两人等在医馆外,张夏突然叫了一声张永山的名字。
张永山茫然的回头,问道:“爸,怎么了?”
张夏欲言又止,终于还是叹了口气,道:“萧军和婉秋离婚这件事,你在里面扮演了什么角色?”
张永山闻言一脸诧异,问道:“爸,你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