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永山和邱慧一听这妇人的话,不由都是一怔。
只听那妇人冷冷的觑了两人一眼,撇着嘴道:“萧大夫平时给人看病,收的医药费很少,特别是给穷人看病,他很多时候都是贴钱的,每次提到萧大夫,咱们街坊邻居,哪一个不称赞两句。”
“萧大夫这么善良随和的一个人,你们张家不稀罕,那是你们有眼无珠,不过这算不了什么,这世界上有眼无珠的人多得是。”
“但是,既然婚都离了,却还三天两头跑来给萧大夫找事,那就是你们的不对。”
“你们自己不觉得丢脸么?”
庆城本地人大多好客,平时住在附近的邻居们,没少来医馆看病,就算没病,也会过来串个门,聊两句,顺带让萧军开些药方,补补身子,调理调理气血什么的,这一来二去大家对萧军也就熟了。
何况,萧军虽然很少开门营业,但只要行医,那给街坊看病都极少收钱,毕竟这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可谓义诊。
特别还有一些慕名而来看病的贫苦人家,萧军甚至会贴钱给他们把病治好,这倒不是萧军多么仁慈,而是古医门北派一直以来的规矩。
“医者仁心,特别是中医,如果你学中医目的是为了挣钱,那就别学中医。”这是萧磊的原话。
这也导致了萧军在街坊的评价极高,早已经是附近这一带,颇有名望的大好人了。
也正因如此,街坊邻居们每次谈论起萧军来,总会拿张家来做反面教材,鄙夷者甚多。
而这位中年妇人,正是最维护萧军的那批邻居之一。
“你放屁,我张家什么时候来闹过事了?”邱慧被气得不行,忍不住出口骂道。
“上一次是谁跪在医馆外面,求人家陈先生来着?一哭一闹的,咱们街坊都看在眼里呢。”
这妇人乃是这一带出了名的市井泼妇,嘴巴毒得很,被邱慧这么一骂,立即扯着嗓子道:“我还没说你,你就是那位张家岳母吧。刚才还敢喝斥老娘,瞧瞧你这人模狗样的,就是你把萧大夫给赶走的吧,怎么着,现在后悔了,求着萧大夫给你看病了?当初你高傲的样子哪儿去了,没想到自己也有这么一天吧,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还敢跑来求萧大夫,你丢脸不?”
邱慧脸都被气得红了,他没想到自己的名声这么臭,想要怼回去,却找不到话。
张永山连忙向那妇人赔笑,道:“大姐,这事情确实是我们的不对,但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这个……我就想问问,萧军他现在在哪儿?”
“搬走了!昨天刚搬的。”妇人昂着头道。
“搬哪儿了?”张永山继续赔笑。
“这我哪儿知道?”妇人撇嘴道:“你是他曾经的岳父,还问我?不会打电话问么?”
张永山心想也是,当即拿出手机给萧军拨了过去,但听到的却是空号。
“萧军换手机了?”这一下,张永山慌了,手足无措的急道:“医馆搬走了,号码也换了,这下怎么办?我们上哪儿找他去?”
萧军的手机在青城山上,被钱康一拳打碎,回来后就干脆让萧三五给他换了一个新号,目前只有寥寥几人知道萧军的号码。
邱慧本来还一肚子气,听到张永山这话,她也慌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