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手术室里的气氛凝固了,两个医生对着我身上多出来的黑紫色瘀伤懵了。
“这瘀伤哪里来的?你不是好好的在医院病房里躺着吗?有人半夜跑来打你了?”主治医生一脸不解的问道。
“那也不对,这瘀伤呈黑紫色,这最起码要受伤后两三天的时间没有处理才会这样,他身上这伤我们刚处理过,这瘀伤不可能看不到。”
两个医生一路讨论下来,顿时大眼瞪小眼,完全没有个头绪,最后决定不管我身上的古怪,先帮我处理这些瘀伤,防止我出现细胞液失衡。
我终于有了开口说话的机会,赶忙道:“医生,我知道自己身上瘀伤怎么来的,你们这样治是帮不上忙的,能不能听我说一句?”
“你说。”两个医生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
我没想到对方答应的这么干脆,还有些愣神,等回过神来,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说这种诡异的事情。
算了,还是小命要紧,我一咬牙,说道:“我这根本不是人打的伤,是被鬼打出来的,之前是鞭子抽的,这次是梦里用拇指粗的细木棍抽的……”
我刚说到这里,就有一个小护士忍不住笑出声来,我顿时一滞,那小护士开口调笑道:“你这伤治好了,就赶紧转去九院吧。”
九院在省城属于大名鼎鼎的一个医院,它是个精神病院,省城人骂架经常会用到它。
小护士这么说,就是把我说的话当成神经病的胡言乱语了。
我也不生气,毕竟普通人没接触过灵异事件之前,都会觉得那些事情属于小说里的胡扯,要不就是神经病的臆想。
我笑了笑,反问道:“美女,那你跟我解释一下,我身上这瘀伤怎么冒出来的?是我用神经病的意念力臆想出来的吗?”
小护士顿时卡壳,愣了几秒,冒出来了一句:“相信科学,破除封建迷信。”
我见两个医生和其余人都不说话,心里大致有了猜测,将目光转向两个医生:
“医生,其实之前我身上的伤也是这样的青紫瘀伤,是我喝了长辈弄的符水,才变成了鲜红色的鞭伤,我是喝符水之前打的急救电话,在车子快到的时候才喝下去的。”
急救室里的一帮人都不说话,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我的身上,他们目光复杂,有怀疑,也有震惊。
我想了想,继续道:“救护车是去小庙接我的,那个小庙你们也听说过,高档小区里有个破破烂烂的小庙愣是没拆,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听到这里,两个医生终于变了脸色,对视了一眼之后,那位主治医生开口道:“你这瘀伤,要怎么治?”
这是相信我了。
不过这也很正常,这位主治医生最起码有四十多岁,到了这个年纪,经历过命运的无奈,在医院这种地方见过了很多事情,不再会像年轻人那样一根筋的反对封建迷信。
“我要拿手机给那位长辈打个电话,再找个跑腿从他那里把黄纸符取过来,到时候化成符水喝下去就行,不过喝完还是要麻烦医生帮着治疗。”
急救室里再次陷入沉默当中。
我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我现在在医生看来,差不多属于奄奄一息的状态,要是折腾出个什么幺蛾子,他们都是要担责任的。
“那个,我可以签字,我愿意承受因此带来的一切后果,并保证家属不会找医院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