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灵牌上所写的,这又是一个出嫁前暴毙的年轻女子,因为如果婚嫁的话,灵牌是会写上妻子某某某的,而不是如今的爱女江某某,这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属于人间惨剧。
“这该不会又是昨天挖到的那个江家吧?”许向南还在自说自话:“也不应该啊,相隔那么远,咱们现在坐车跑一趟很近,这在清末算比较远的距离了,就算选坟也不会相差那么远的。”
“这中间相隔了六十年,可能家族出现什么变故,搬家了也不一定的。”我猜测道。
六十年听起来好像并不长,实际上却是三代人的跨度,在一个动乱的时代,足以让无数人和很多家族消亡。
毕竟历史上那六十年间都换了好几代皇帝了,清廷秘史都上演了好几起悬案,东方古国更是迎来了近代苦难史的开始,更不要说一个普通的家族,有多大的变迁都是有可能的。
“的确有这个可能,我仔细看看。”说完,许向南再次埋头研究起来。
等他把墓葬里的东西都翻看了一遍之后,起身摇了摇头道:“无法确定是不是同一个江家,只知道姓江,没有其他的记载。”
这就是考古的局限性,同时也是考古的魅力所在。
考古毕竟只是从保存下来的文物推断当时的情形,像这种非王公贵族,非官员大臣的普通坟墓,在下葬时本身就不会有太多的陪葬和记录,想要确定身份并不容易。
也正因为考古需要拿着仅有的资料和线索去拼凑历史的真相,才让人感觉着迷,每一次考古都是在揭开历史的面纱,破解历史的谜题。
眼前的线索,无法确定两具女尸是不是来自同一个江家,这让我心头疑虑更盛。
如果是同一个江家,相隔六十年,有两个长得跟江丽欣一样的女子尚待闺中就暴毙死去,这可不是一句巧合可以解释的。
六十年刚好是一个甲子,是华夏用天干地支记录历法的一个轮回,相隔一个甲子的轮回,死了长相同样的人,这实在是匪夷所思。
如果不是同一个江家,那就更加匪夷所思了——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怎么会有两个长相一模一样的人?还相隔一甲子的轮回死去?
我越想越觉得心底发寒,还有股隐隐的奇怪感觉,好像发现了什么线索,却又被自己忽略了。
可是仔细去想的话,却怎么都想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对。
这个时候,几个考古队员已经女尸从棺椁里抬了出来,放在了一旁,殡仪馆的运尸车也已经到了施工工地,正在等着进来处理这具女尸。
“陈先生,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许向南现在是完全信了,生怕出什么纰漏。
“没了,把尸体拉去烧了,棺椁里的东西要是没多少考古价值,我建议也给烧了,留不得。”
“好,我明白的。”许向南郑重其事的点头答应。
此刻殡仪馆的员工也已经赶到现场,熟练的将女尸装袋,送上了运尸车,朝着殡仪馆的方向赶去。
这一次,我并没有跟着过去,昨天的女尸焚烧过程很顺利,并没有什么异常状况,我觉得跟去也是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