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裴的猜想在某种意义上是对的,周棠确实不会轻易跳楼。把整个房间能搬起来的家具全都砸向了门口后,周棠喘了口气缓缓坐到了床上,擦了擦汗开口。
“杜阎启听到了吗”
况,闻言立即道:他听到了,但是好像没有什么反应,直接离开了诶。”伸了个懒腰松松筋骨,周棠拿起桌上的水杯一饮而尽,淡淡道:“这很正常,杜阎启已经登上了权利和财富的巅峰,对人时刻保持警惕是他的面具。而且我也并不是要他现在就对我产生兴趣。”嘴唇勾出一抹期待的笑容,周棠眸底的玩味意味越来越浓厚,商人最喜欢带着面具示人,而我的目的一就是打碎他的面具。让他用真正的面目对我。”
1805是知道的,它的宿主自信的模样一直是迷人的,可以轻易让任何一个人为之倾倒。周棠将水杯猛地抛到地上,碎成了一地玻璃渣,然后缓缓脱掉拖鞋踩了上去。
1805:“宿主!你在做什么啊。”鲜血顺着青年那红润的脚底慢慢流出,玻璃渣毫不留情的刺进那稚嫩的血肉,因疼痛而愈发明显的黛青色血管在肌肤上隐隐突起十分脆弱的周棠用脚心碾了碾那玻璃,还踩着走了两步,似乎一点儿。抬脚晃了晃,他解释道,“想要得到多少,就必须付出多少,我要得到的是王的宠爱,在这条路上就注定危险不已。”那张稠靡白润的面庞绽开出大大的笑容,被疼痛和疯狂侵噬的感觉令他染上明艳的色彩:。成为杜阎启对我心软的把柄。”听完宿主的话,深夜。夜晚悄然来临,偌大的别墅走廊内空空荡荡的,没有一点声音。男人的身形隐藏在黑暗中缓缓朝那扇门走去,沉稳的脚步声在逼仄的空间里回荡,直到停在关着青年的房间面前。可惜此刻已经是深夜,即使他的步伐再多响亮,也不会吵醒已经睡着的人。杜昼裴了解自己的父亲不太待见他的朋友周芝楚,所以他必然想不到他那望不可及的父亲,居然会在夜里起身朝周芝楚的房间走去。即使已经是一位父亲,杜阎启的脊背也依旧挺得很直,那健硕的身材包裹在纯白色的浴袍中,每一个迈步都会展露出他十分完美的腿部线条。他缓慢来到那扇门前,低头凝视着上面挂着的几个锁匙。忽明忽灭的暖灯映照出他深邃而又俊朗的五官,微濡的发丝下那双眼却浸染上暗色。眨眼间门就被他开了个口,灯光顺着缝隙泄进幽暗的房内,杜阎启缓缓开门走了进去。于杜昼裴送来的每一餐都会加一些微末的迷药成分,所以昏睡了的青年并没有感觉到一丝危险渐渐朝他蔓延。直到杜阎启停在了周棠面前,他才意识到这个多日不见的青年,如今竟然苍瘦的只剩下了一具姣好的精致皮相。睡着时一点生机都没有,仿佛死了一般。男人缓慢俯身,审视着周棠那双红润的唇,心中却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明明第一次遇见周芝楚的时候,心中满不在意,认为只是一个劣迹昭著的小辈,可今天为什么隔着门听到的声音那么悦耳呢。似乎男人的视线太过灼热,周棠动了动手指,迷糊的睁开了眼。眼前似乎有一道模糊的人影在动,周棠第一时i可认为是把他锁起来的杜昼裴,昏暗中隐约能看见那俊朗的轮廓。玫瑰般缱绻旖旎的面庞在昏暗的月光下显得格外灯影暖昧,周棠眯了眯眼,人影没应答,仍然直直的站着。抹掉眼角溢出的生理性泪珠,青年微微眯起的双眸波光潋滟,在昏暗的视线下如鬼魅一般,引得杜阎启呼吸微窒。周棠躺在床上,以为进来的是杜昼裴,茫然了片刻便毫不留情呵斥:你知道你这人最大的缺点是什么吗”没等男人说话,黑暗中的周棠就恶意的勾起了嘴角,“是你这没用的自大傲慢,我喜欢你爹都不会喜欢你。”倏地,青年感觉到一双温暖的手附上了他的腰间,但那人接下来的动作,却没有丝毫的侵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