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咏歌,我要你死!”这副场面让他眼眶发红发热,周身的内力也开始乱窜,青筋暴起,就像是暴走的猛兽,恐有走火入魔的征兆。周棠躺倒在血泊之中,苍白的皮肤已经被地上的鲜血染红,漆黑如藻的墨发也扑散在了地上,像是一朵腐败破损的玫瑰花,散发着致命的死亡气息。
他死死盯着周棠,眼珠赤红。脚尖一点就腾空飞到了周棠身边,再一掌轰向还愣在原地,看着周棠发呆的君咏歌,浓重的杀气毫不掩饰。而刺伤了周棠的君咏歌笔挺的接受了温不绝这饱含杀意的一掌,嘴唇也吐出了一口鲜血。胸腔的撕裂不是最痛君咏歌痛的是自己亲手杀了周棠。将周棠轻轻揽进怀里,温不绝颤抖的用手捂住对方的胸口。近距离看着周棠的脸色逐渐灰败,他的眼眶发烫,喉咙挤出一声痛苦的悲鸣。他往周棠的身体缓缓输送内力,却发现什么用都没有。
“周棠你敢死,我就”温不绝说到一半停住了,因为他发现自己身上根本没有让周棠可留恋的地方,就连那本秘籍,周棠都能随意扔在地上,他并不在意。
“咳咳别杀君咏歌。”周棠眼睛看着温不绝,断断续续的说。他还没忘记任务,保护目标可不能死。俊美无边的面庞有一瞬间的扭曲,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眸凝望着周棠许久,最后滴落一滴泪。这份嫉妒与不舍真的太难受了,就像是突然之间塞进了他的心脏,浑身上下每一滴血都像是凝固了一般,冷漠的表情也被麻木痛苦替代。想在周棠耳边怒吼,你怎么能那么狠心,快死了居然还在帮另一个男人求情,你就这么无情。触及那逐渐暗淡下去的眼神,温不绝只是搂紧了周棠,起身冷冷看着君咏歌。男人的剑被他扔在了地上,白色的衣袍染成了红色,君咏歌面色悲痛,似乎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杀了周棠。
“周棠”他伸出手,似乎想要去触摸对方。温不绝抬手将那柄剑吸起来,突然指着对方,噪音发沉道:“虽然周棠不要你的命,可你这手也也不能要了。”浑厚的内力从他身体内倾薄而出,温不绝举着那把剑用力将他的右手砍了下来。或许是因为亏欠周棠,君咏歌竟然真的没有躲,而是任由温不绝将他的手砍断。那是执剑人最重要的右手,就尤这样被温不绝毁掉了。鲜血顿时如水柱一般喷溅而出,君咏歌疼的跪地捂住了伤口。躺着自己的残肢,他也没有生起一丝怨恨。他还想去摸一摸周棠的脸,就被温不绝毫不犹豫躲开了。一旁的卓之磊见周围人死的死,伤的伤,连忙爬过去扶起自己的儿子,右手悄悄从地上捡走那本秘籍。秘籍哈哈哈!终于是他的了!卓之磊兴奋的狂亲秘籍,就连身后有了危险也不知道。嘴角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卓之磊瞪大了双眼低头看着胸膛中穿过的那只修长白皙的手
-温不绝的手冷漠的插进了他的胸膛,捏住他的心脏,五爪用力捏爆。黑色的狂风席卷在这片密林之中,乌云密布很快就下起了暴雨,原本黑压压的一群活人全都变成了血泊之中的残肢碎肉,寒风携着血腥味四散开来,引来了毒蛇与隼鹰的注意。它们来到这些武林人的尸体旁,毫不犹豫的开始撕咬吞食。6210510451温不绝抱紧了周棠的身体,半晌忽然狂笑,笑得诡异笑得悲绝。整个武林,是再也没有能够与自己抗衡的人了,此刻温不绝是真正的一统了江湖。但他却感觉不到当初报复过后的快感,只剩下一望无际的空虚与孤独。
“走,周棠。我带你回魔教成婚,整个武林,江湖都会为我们庆祝。”男人的嗓音低沉无比。躺在温不绝怀里的人没有回应。
“世界崩坏100开始跳跃。”
“主人,温不绝走火入魔了。”。沉沉,薄云如雾,浓郁的清香伴随着淅淅小雨迷失在夜晚里。雨水打在摇曳的树枝上,打在阁院中的屋檐上,激漾起空气中沁着的麝香。隔壁的床榻上两个人躺在一起似乎在做什么,嘴里还喊着几句声调。刚睁开眼的周棠就见眼前这极具冲击力的一幕,有些嫌弃的别过了头。他在脑内呼唤了两声系统,。周棠挑了挑眉,见自己穿的雍容华贵,仍旧是一身鎏金的绯红色锦袍,淡淡问:1805,我这是回到了何时,温不绝在哪1805有些沮丧:“主人我尽力了,这个时候的温不绝已经被灭门了。你回到了十多年前,这具身体是我用能量帮你塑造出来的,角色仍旧是京满阁的花魁,设定此刻你正在欣赏他们的情事。”周棠:
“不,你很棒。”的男人见这边的美人直直的盯着他们,颇为理解的朝固棠伸出了手:“过来吧,一起。”他说完这话,却在心里唾弃这京满阁的花魁也不怎么样,装什么清高。说不给人碰,还不是一脸陶醉的看着自己的宝贝。他颇为自豪的露出雄风甩了甩,见周棠慢吞吞的,便打算走下来将他抱回床上。眼神瞥了一眼躺在床上欲仙欲死的男子,周棠淡淡的看了一眼朝自己走来的男子,“太小了。”话音刚落,周棠扭头就打算走,徒留男人站在原地气得半死。循着记忆中跃着轻功来到魔教,周棠发现此处十分荒凉,那满是鲜血的山庄已经干涸,还没有十多年后魔教那番的危险莫测。
“主人,你回来没办法改变结局,只能让温不绝的记忆多出一段与你的回忆。”1805提醒。周棠:“他现在在何处”被灭门的十几岁少年,揣着一本秘籍,带着茫然与仇恨闯荡江湖,没有依靠没有钱财,生活必定十分落魄。1805:
“嘶他好像在捡垃圾吃。京城的集市似乎仍旧和十年后那般繁华绚丽,此刻正逢花灯节,那些俊男俏女都往一个地方瞅,似乎那里有什么热闹看。周棠凝了凝眉,往那边走去。
“吃啊!怎么不吃,你不是很喜欢吃吗,跪下来求我,求我我就给你!”隔着大老远,一个嗓音粗噶的声音就传进了周棠的耳里。只见一位少年被那位肥大的男人按在了地板上,被逼着吃地上那碗残羹烂沫。他的皮肤很白,那种白是世家公子般的精致,因为皮肤白,少年俊美的五官看起来便份外鲜明,尤其是那双薄唇,此刻因为隐忍被咬出了鲜血,看起来格外红润。稚嫩的侧脸,面部轮廓还有些年幼,尤其是那双眼睛,此刻透着浓浓的杀戾与仇恨。即使跪在地上,周身也散发着高高在上的气质丰姿奇秀,神韵独超。那是十多年前的温不绝。周棠扯唇冷笑:“这人还真不长眼,敢欺负我的人。”1805:“主人,他今年十六。”你与他差了十多岁,老年吃嫩草还是别想了。就在那肥头大耳的男人还要再做什么的时候,周棠翻袖一挥,那名男子就被迎面而来的掌法掀翻倒地。
“谁允许你欺负他的”凤眸透露着一股深寒,周棠飞身上前用力扭断了那名男人的手腕,然后扭头看着地上一脸敌意的少年,笑吟吟道:“你没事吧眯眼看着眼前这风姿绰绰的男人,温不绝眼底划过一丝让人看不懂的精光,薄唇抿成一条线,没有回答周棠。说,眼前这魅惑到令人犯罪的美人,一定抱着不同寻常的目的,因为没有谁会对一个乞丐满眼欢喜。唇角扯出一抹嘲笑,温不绝静静爬起来拍干净了身体,然后缓缓朝人群外走。他已经饿了很久了,若不是这陌生的男人阻挡了他,他兴许真的会像狗般趴下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