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寻端没什么事儿了,回到莫觉风安排的住处,慕容凌竹把榭宴留下来说是既然拿了一朵花那就要一起施肥。
叶寻端立马护犊子似的道,“诶,这不是你自己主动送的吗?”
慕容凌竹看着叶寻端笑而不语。
榭宴无所谓,出声是不愿叶寻端和慕容凌竹吵起来为他着想的模样,“师父,没事的。”
双方即已经达成协议,慕容凌竹看起来对千叶菩提果如此重视,也不想会临了撕毁。
本着反正又不是要我干苦力,徒弟就是应该多锻炼锻炼的想法,叶寻端自己离开了。
慕容凌竹确定叶寻端走远,不可能听到他们对话,朝着榭宴微微一笑,“小月白,你……似乎有些奇怪啊。”
闻言,在抬头与他对视的刹那,清澈单纯神色猛地充满凛冽的杀意。
慕容凌竹笑意不减,他不在意眼前少年的身份,只在乎叶寻端能否把千叶菩提果带回来,但如果……少年是阻碍的话,他定将其会清除。
晚饭一如既往的丰盛,叶寻端坐在铺着的锦布大圆桌面前,拨弄了几下筷子,发觉一个人吃没胃口,便决定先去沐浴。
待叶寻端神清气爽走回来时,榭宴已经坐着等他一起吃饭。
衣物是城主府里的人准备的,叶寻端身着月白色的暗纹玉竹绸衣,他从庭院披着月光树影而来,仿佛超脱世间尘俗的存在。
榭宴脑海浮现的是他大义凛然欺师灭祖,只觉得讽刺。
很快,叶寻端便在榭宴对面坐下,带来清清淡淡的皂角味,在佳肴的香味下并不明显。
“还挺快。”叶寻端端起碗拿起筷子准备开吃,发现榭宴还愣着,用筷子敲敲碗问,“等什么呢?给花施个肥累着了?”
榭宴回神,说了句没有。
“对了,月白啊,能和我说说你以前的师父吗?”叶寻端夹了块芋头粉蒸肉,丢进嘴里,不经意的问。
沐浴的时候他捋了捋信息,越捋越感觉不对劲,就比如说慕容凌竹说的曦楼中围只有各大城主知道,小小少年除了中围,连曦楼的一切都一清二楚?
榭宴夹菜的动作顿了一下,才夹起他想吃的,放入碗中没送入嘴里,“我师父的师父曾经得到另一个城的城主赏识,被举荐……”
他盯着碗里继续道,“可惜没过考核,因此也知道了很多东西,吊着一口气回来,跟我师父说……以后千万千万别去……”
“吊着一口气的师祖最终没活下来,我师父做了很多准备……没听师祖的话,去了……”这句话顿了很久,声音也哽咽起来,听得出榭宴在很努力压制哭腔。
叶寻端看他极其伤心的样子,突然愧疚扒人家伤疤,饭也不吃了连忙走到他身后,把少年揽入怀里,一腔情绪似乎得到发泄,少年也不压制了,抽泣着嘶哑道:“师父不要我了……师父他不要我了……”
“师父要你啊,我这不是在这吗?”叶寻端看相处了那么久的少年哭得凶,顿时心疼不已。
“我…我好怕师父…出了…出了曦楼就不要月白了……”少年想说出完整的话,却被止不住的抽泣打断。
叶寻端无法,把少年身体推出来,掰正,蹲下对上他的眼睛,很郑重的向他保证,“为师发誓,定不会不要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