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婚典未宴请宾客,待叶寻端硬着头皮和少年出来,看到焕然一新红缎遍布的宅子一惊。
容辞的动作真快。
人不多,气氛倒是足了。
老远见到叶寻端,韩文锦看着这一对儿新人若有所思。
想到叶寻端二人如此玩闹都能有得第一阶级公主证婚,而当初南枝和慕容凌竹的海誓山盟竟无人看到。
不对,不是无人看到,是那些高高在上的第一阶级,根本不屑于出面。
韩文锦轻飘飘的话被轻风吹散,没人听得清,“真讽刺啊。”
叶寻端似乎察觉到韩文锦眼神不对,报以关切的目光望过去,想找他说两句,却被出来寻人的嬷嬷催促。
“两位新人,速速进来,别误了吉时。”
叶寻端十分抗拒,磨蹭磨蹭,最后被少年牵着手半拉半拽的拉进去。
容辞落座高台,红衣似血,竟和这对新人不分上下。
到公主面前,叶寻端再怎么对容辞的印象转好,都不可能在表情露出异样痕迹,他表情只见喜色。
看之颇有恩爱两不疑的架势。
“礼成——”
嬷嬷抬高的声音响彻礼厅。
二人刚拜堂完毕,门外徒然响起一阵骚动,同时传来一阵小斯充满怒意的声音,“来者何人?公主在此竟胆敢擅闯此地?”
来人披甲佩剑,宫中侍卫,气喘吁吁,一看便是一路赶着来的,不顾小斯阻拦,只闯入内。
小斯并不是认不出宫廷装扮,只是为了提醒礼厅里的人而已。
之前再怎么尴尬,叶寻端见事出变故还是下意识将少年挡在身后。
少年想起叶寻端是第四阶级,打起来很吃亏,选择站出来,把叶寻端拉到身后。
叶寻端有些晃神,心中感概万千,遇到危险,有人坚定不移的站在你身前,不自觉的喊了一声,“月白。”
少年回头笑笑,一头乌发被红色绸带尽数高高束起,精致的喜服给他的少年感添了几分成熟,“到我保护你啦。”
说不动容是假的,叶寻端微微发怔。
二人这番举动,在外人看来,倒挺符合新婚燕尔,感情甚好的新人形象。
侍卫闯进来见到公主便直挺挺的半跪下来,尊敬道:“参见二公主。”
容辞睨了他一眼,有被打扰的不满,眼中孕育着山雨欲来风满楼,“何事?”
如果宫中侍卫敢拿一件小事来唠叨他,容辞下一秒就能让他人头落地。
侍卫抬头看着他,抿嘴想张口,半会,才道:“可否请二公主借一步说话。”
在场的外人只有叶寻端,榭宴和韩文锦。
见此,叶寻端很自觉的拉着少年移步,韩文锦也没有那么不识趣。
容辞示意侍卫说,侍卫的目光为难的落在她的小斯婢女身上。
在得到容辞的许肯后,小斯婢女也迅速离开礼厅,腾出私人空间给他们。
“说吧。”
侍卫抬头看向容辞,一边要从长叙述的语气道,:“二公主…”
容辞在一刹那感受到危机,半个呼吸间,原处她的身形便消失不见,出现在另一处。
一把剑带着狠厉破空之势,狠狠地刺入容辞原本的位置,失手了,侍卫短促的笑了一声,飞身拿起那把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再次朝容辞的位置逼近。
容辞也不是她表现出来的只会骄奢横霸的贵公主,迅速从腰间抽出软剑抵挡。
剑刃狠狠相撞,发出刺耳的铮鸣声。
“呵?第二阶级?”
第二阶级胆敢挑战第一阶级?容辞冷笑道了声不自量力。
“二公主不要小看在下。”侍卫扯出个没有温度的笑。
他剑还呈现出进攻的姿势,另一只手翻转,几枚银针兀然出现在他手中,发出阴冷的银光。
萃毒了。
容辞发觉不对劲的地方,她想释放等级压制对方,对方竟毫无反应。
为什么?
这一切都发生在几个呼吸间。
外面听到动静,想破门而入,里面却传来容辞声厉道,“谁都不准进来!”
叶寻端顿住,想起曦楼中围是等级划分,自己第四阶级跑进去不用说都是落得个送人头的下场,而少年第二阶级却是个药修,也派不上用场。
至于韩文锦,在刚刚一出来便祝福新人白头偕老,在叶寻端便秘想打他的眼神中说馋酒走了。
眼见银针就要刺入容辞四肢,容辞猛地提力挡开侍卫压制自己的剑,一个翻身跳到另一边。
冒着森森寒光的银针整根没入地板,可见来者功力不容小觑。
越打越有挑战性,容辞提着软剑神色没有半分畏惧,反而提起兴致被点燃,跃跃欲试,挑衅的一勾唇。
侍卫没料到外界传言只会吃喝玩乐的二公主有这般身手,他知道现在行刺失败应该逃走,却不甘心。
就是眼前的人,不由分说的抄了家中府邸,父母妻子全都在流放的途中丧命,导致自己家破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