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雅清雅,实至名归,红墙黛瓦称不上残破,但比起一路走来金碧辉煌的宫殿,此处确实显得格格不入。
一点都不像是一国之师的住处。
叶寻端将少年放到床上,少年的生命迹象又在不断衰弱,国师给他再次渡入修为后才好些。
国师脸色又白了几个度,不正常白的吓人,还好室内没什么风,在赏菊宴中一直止不住咳得他在房中好得多。
少年气息稳了点,国师坐在床榻便突的随口道,“这位小兄台眼好像生得很。”
叶寻端在少年情况不好的时候一直悬着的心就没有放下,听国师问,一颗星差点跳出来。
他…是发现什么了吗?
想是这样想,叶寻端面上为显露分毫,正想开口接话。
墨诀先他一步用调侃的语气道,“燃谷的人不说有百,也有上千,国师大人日理万机,怎会一个一个都眼熟呢?”
“也是。”国师赞同他话似的点点头,目光又看向叶寻端问,“这位小兄台叫什么名呢?”
“叶寻端。”他不矜不伐道。
幸好在燃谷的时候,墨诀为防止发生变故,着重的告诉了叶寻端面对国师时的态度,不能太过热情,阿谀奉承,但也不能太轻佻放肆。
前不久虽和国师有一辆车的接触,可话题从未往叶寻端身上引过,别说他了,墨诀更是思绪翻飞,不知国师何意。
“叶寻端啊…”国师浅浅的拖长语调复述了一遍,像是话里找话样的道,“名字不错。”
说完应是放过了叶寻端,没待他反应,国师正了正神色,对墨诀道,“墨兄,我就直言了。”
墨诀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墨兄有所不知,两个月后的祭祀典礼,和以往的都不一样。”
墨诀心中哼笑,脸上不露山水,眼中尽是疑惑,迟疑的问,“国师大人,此话怎讲?”
叶寻端听着,国师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墨兄你也知道,这次寻找圣子比之前耗费的时长都长,前九个圣子,每隔五十年必定会出现。”
叶寻端默默算了一下国师说的话透露出来的年龄信息,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也就是说国师至少五百岁了?
少年还是奄奄一息的躺在床榻上,叶寻端不敢刻意往那个方向瞥,生怕一不小心就露馅。
只得在它处分散注意力。
“有听师父提起过。”
墨诀和国师并不是同一代人,他仅仅比叶寻端略大而已。
所以国师每次喊着他墨兄的时候,他心里面都觉得挺神奇的,亏这只老狐狸喊的出来。
不过,墨诀此时心中更加警惕,国师怎会提及过去的事,还在着,闲聊?
怎么看怎么觉得不符合国师的行为作风。
但墨诀不认为国师能识破燃谷的计划,他不可能想到会有两个圣子,这也是燃谷最大的底牌。
“若是此次祭祀大典出了差错,天神大怒将降神罚。”
若非谷主早就说过国师的令人发指目的,墨诀说不定能就此被国师诳语框住。
国师偏了偏头看向眼眸紧闭的少年,溘然伸手帮他把凌乱贴脸的一缕发丝别到耳后。
叶寻端看到他出手触碰少年,不明其意,心中油然升起不爽的情绪,他不屑暗道,这便是你们要牺牲加上少年十个无辜人的理由?
什么狗屁天神。
邪神还差不多。
心念电转间,叶寻端徒然再次想到云时国的人十八岁化神期不到被称为废物的话。
得道成仙,古往今来都是根基打稳再一点一点往上爬,越到后面境界突破更是宛如登天。
抛开其它不说,也是生命能得到保障的体现,每提升一个境界,体内都会充斥巨大法力,身体需要缓冲期,而云时国的人,境界提升的如此之快,真的没有一点副作用吗?
还是没表现出来?
思量间,叶寻端看到墨诀听到国师的话后神色变得严肃很多,只听他问,“现在如何是好?”
国师顿了顿,好似斟酌想了良久,才道,“我渡半身修为给圣子,让他撑过两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