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黯然地捏了捏鼻心，脑海中快速思索着该如何向她证明。

半晌，凌云放弃挣扎了。

这怎么解释？！

怎么证明？！

凌云咬了咬牙，狠狠地瞪了玉烟一眼。

玉烟打了个冷颤，垂眸不敢再去直视凌云。

凌云不欲再继续方才的话题，他抿了抿唇，轻咳几声道：“咳咳，殿下，你今天怎么会突然过来？”

“是发生了什么事吗？”凌云蹙眉，有些担忧地看着她。

萧玄宁敛容，一脸严肃地说：“我来就是想问问凌云公子，我前些日子拜托顺天司的事可有了眉目？”

凌云道：“这是自然。”

“已经查出来了，上次在皇宫追杀你的那个刺客来自巫疆皇族，受他的主子程远的驱使。”

萧玄宁不由得追问：“也就是说，是程家想要杀我？”

凌云点了点头：“没错，程远认为你的存在阻挡到他获取令符，所以这才犯险派他的亲信想在那日将你就地解决。”

“我的存在阻挡他获取令符……”萧玄宁反复品砸着凌云的话。

突然，萧玄宁察觉到其中的异常：“不对！”

“我现在的身份只是个无权无势的病弱郡主，对所有人都构不成威胁，程远他没有道理要大费周章地让那个巫疆毒师偷潜入宫来杀我，这其中，一定另有隐情。”

萧玄宁将心中的想法托盘而出。

凌云笑了笑：“不愧是殿下，果真是机敏无双。”

“没错！”凌云猛一拍扇，附和她道：“真正要杀你的，另有其人。”

萧玄宁面色一凛，忙问道：“是谁？”

凌云冲她摇了摇手指，轻笑道：“先不着急告诉殿下，此人不日即将归京，到时候你和她会在宫里相见。”

“届时，还望殿下能够控制住自己，不要贸然和她起了冲突，以免伤到自己。”

凌云蓦地收起笑容，谆谆告诫道。

萧玄宁冷哼一声：“我才不是这么冲动的人。”

凌云摇头一笑，颇有些无奈地说：“只怕你到时候见了她，就不会这么想了。”

“总之，一切小心。”

……

天下第一赌坊的对面则是启元城久负盛名的云霄酒楼。

明明还未至申时，云霄楼里却早已是门庭若市，笙歌鼎沸。

巫风斜倚在二楼包厢一处亮眼的靠窗位置上，若有所思地盯着对面同样热闹非凡的顺天司。

“你确定，嘉宁郡主进了这顺天司？”

盯了好半天后，巫风才转头问随侍在一旁的暗卫。

身着一袭黑色劲装的程家暗卫点了点头，拱手道：“属下是亲眼所见这嘉宁郡主踏进顺天司的大门，不会有错。”

巫风摩挲着下巴，陷入一阵沉思。

须臾，他玩味一笑：“有意思！”

“没想到这小美人看着一副乖巧面孔，背地里却是经常出入赌坊啊。”

巫风抬眸望了眼晴朗的天色，脑子突然灵光一闪。

“这良辰美景，没有佳人作陪岂不可惜？”巫风邪魅地笑了笑，顿时有了主意。

暗卫垂首：“属下明白！”

萧玄宁离开顺天司的时候，已近黄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