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对那个榆木脑袋说说,结婚是一辈子的大事儿,这种时候不必那么听他爷爷的话,这要是没娶对人,婚后的日子是没法过的。”
魏安雅想了想,生怕霍君耀嘴笨,不会说,又道:“她要是实在不愿意嫁过来,大可不嫁!是赵家逼着我们联姻的,不是我们拿刀架在她的脖子上,逼着她嫁的。”
“这段时间委屈你了!”
霍君耀知道自家夫人这段时间受了不少气,轻轻将她带入怀中安慰。
“也就你知道心疼我!”魏安雅轻轻锤了下他的胸膛,“两个儿子,一个比一个气人,要不是看在你待我好,我这日子是没法过的。”
“行了!看你这脸憔悴的。”
霍君耀安抚了魏安雅几句,就去敲了霍临渊的房门。
门没关,他推门进去正好看见,慕暖暖将脚架在霍临渊的大腿上,而霍临渊正认真的给她按摩着。
“我竟不知道你还会给人按脚?”
霍君耀冷嘲了一句,“来书房,我有话对你说。”
“好!”
霍临渊丝毫不觉得尴尬。
他用毛巾把慕暖暖的一双玉脚擦干,女孩冷白色的皮肤被热水泡得隐隐泛红,十个指头晶莹,指甲修剪的整整齐齐,隐隐透着红。
她的脚很好看,他喜欢给她按。
霍君耀被那一幕气得不轻,但这些年他已经习惯了隐忍,心里再生气也不会轻易发作。
霍临渊走进书房,直接开口。
“爸爸,如果你想说暖暖的事儿,那就不用说了!她是我要娶的女人,我想怎么对她那都是我自己的选择,她从来没有羞辱我,也没有虐待我,是我厚着脸皮缠着她,想接近她,讨她欢心的,包括睡沙发也是我自愿的,她从来没有要求我做什么。”
“你……”
霍君耀指着儿子,如果不是亲耳听见,他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他的种。
“她为什么不喜欢你?是有意中人了?”
“没有。”
霍临渊摇头,“爸爸,您还记得当年的事儿吗?我被人绑架,被撕票的那件事。”
提起这个,霍君耀就心口一痛。
当时他惊动了整个姑苏的警力,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可找了整整半个月,都没有任何消息。
霍家是完全没抱希望了,甚至连灵堂都办好了!
那段时间魏安雅整日以泪洗面,他也因此害了心病。
一度以为,他们已经彻底失去了这个儿子。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过了半年,霍临渊自己回来了!
他身上的伤口已经愈合,留下的疤痕狰狞交错,光是看着就让人又恨又疼。
“我的命是她捡回来的。”
霍临渊的语气很轻,仿佛在说别人的事儿:“如果没有她,我已经是一捧黄土了!”
“……”霍君耀原本还想把他们拆散的,现在连他自己都很想去好好谢谢慕暖暖。
“救命之恩的确要好好还的,你妈妈知道这件事吗?”
“知道。”
“不应该啊!你妈妈不是这么不明事理的人!”
霍君耀颇感疑惑,就这么被策反了。
他起身走到霍临渊面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好对她,报恩的方式有很多,如果她实在不想嫁给你,再想想办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