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那里,被自己曾经的手下用刀剑围困着。
绚烂华丽的金色铠甲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却成了最讽刺的笑话。
司徒温手持金色的龙纹宝剑,却无法抑制心中的恐惧与愤恨。
身边众军逐渐压过来,将司徒温慢慢逼到了墙角。
凉州刺史厉声喝道:“司徒温!你现在已经是孤家寡人,穷途末路了,还不快快放下武器,自缚投降?”
“想来那大明皇帝乃是仁义之君,你若是识相的,主动投降说不定还能留的一条性命。”
“若是在执迷不悟,负隅顽抗,皮肉之苦是免不了的!”
听着自己曾经的下臣对自己如此说话,司徒温只觉得无比讽刺,无比羞耻!
他心中很清楚,自己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一直到前几日的挑拨离间之计。
都预示着一个结果,那就是死!
自己一旦投降,不管是司徒妍,还是叶知鱼,又或是南燕兮,都不会留下自己性命。
也许为了安抚大夏投降而来的文武百官和众军,也为了彰显自己的大度。
他们可能会上自己一个不大不小的虚衔爵位,然后幽禁起来。
三五年之后,等时局稳定了,自己就会不明不白的死去,且死了也没人会问,没人会关心。
司徒温手持宝剑左右挥舞,却根本无济于事。
看着众人那无情而寒冷的眼神,他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孤家寡人。
内心之中,逐渐升起了决绝之心,他想起了刚才司徒妍所说的话,竹可焚而不可毁其节。
想来,自己也算是一带君王,落得个被俘的下场本就会被遗笑万年,还是被自家部队反叛所捉,就更讽刺了。
与其被俘受辱,倒不如自己了断来得痛快。
大夏一代君主司徒温,先是被宠臣项天行反叛,后又被南燕兮率军围困。
外有强敌,内有叛军,走投无路之下,最终在城楼之上自刎身亡。
城外明军静静列阵,时间刚过半个时辰多些,那高耸的凉州城门逐渐打开。
叶知鱼与司徒研坐在马上远远观望,城楼之上那猎猎作响的夏字旗和象征大夏王权的红底金色盘龙旗缓缓降下。
两女相视一笑,只怕是城内的残夏守军已经集体叛变了。
虽然两人还不知道司徒温怎么样了,但那并不重要,凉州城只要能兵不血刃的拿下就是最大的胜利。
至于司徒温嘛,估计现在就算活着,也比死了更难受。
如果是死了,那更是一了百了,也省的两人动手。
放眼望去,城门缓缓打开,自城内跑出几骑,拉着一辆马车,向着明军军阵这边疾驰而来。
叶知鱼见状,也与司徒妍一起,率亲兵队迎了上去。
两队人马在相聚一百步的位置停了下来,凉州刺史自队伍中孤身而出,向着叶知鱼缓缓而来。
随即翻身下马,对着叶知鱼和司徒妍拱手跪拜道:“罪臣,凉州刺史高远,叩见叶大帅,叩见妍阳郡主。”
“我等,并云州刺史,及两州之属官,两州残存守军,向大明天军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