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阳生脸色变了又变,觉得自己还是去外面等着吧,便说,“这种精细活儿丹崇师兄您还是自己来吧,万一我把你的药当草拔了。”说完就快速跑了出去。
丹崇有些失笑,果然这些小师弟都不靠谱,还是小师妹们靠谱些。
小狐狸趴在大白的背上,得到了梅桑榆的眼神,也跟着走出了去。
唯独钟离站在房间里一动不动。
梅桑榆笑着说:“你呢?”
“我就在这里,守着她。”
见他语气坚定,梅桑榆也没赶他出去。
有时候她也在想无涯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好事,他的这些小弟们们个个都是天赋异禀,人中龙凤。
运气,大概就是真的羡慕不来的东西。
钟离真的就站在一旁,没有挪动,也没有出声,尽管扶玲疼到蜷缩成一团,他也没有任何的动作。
治疗不是他的长处,如果可以,他也想承担扶玲的痛苦,而现在,他只能捏紧双手。
梅桑榆余光扫过他,这个冷静自持的少年也让她刮目相看,很难相信他能在宁峥手下活这么长的时间。
丹崇很快取来了银玉针,小心的在梅桑榆身旁铺开,顿时屋内的药香更加浓郁了。
这副银玉针专门稳固神魂的,十分难得,梅桑榆手里快速的捏着法决。
五根银玉针飞在空中,扎入扶玲的穴脉之中,梅桑榆又从白玉瓶中拿出颗一赤红的丹药,放入扶玲的嘴中。
不过一刻钟,便取出了银玉针,梅桑榆一遍又一遍安抚着她的神魂。
直到扶玲安稳下来。
“带她去泡药浴吧。”梅桑榆坐在一旁的蒲团之上,紧闭双眼。
“是,师傅。”丹崇抱起扶玲出去,钟离也紧跟其后。
不过,在他们走后不久,梅桑榆喉咙微甜,倏地,气血翻涌,嘴角留下鲜红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