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玲回过神来,一脸疑惑的看着它。
“你不疼吗?”原本愈合的伤口又有裂开。
“你知道我是谁吧!”
“知道啊。怎么了?”扶玲一头又扎近了符文的世界。
夫褚的鼻子里喘出粗粗的气,稚声又起,“你想不想救他?”夫褚头朝钟离看去。
“我不光要救他,还得救我,甚至……”
“没有甚至,我可以救他。”夫褚高抬着脸,一脸倨傲的看着扶玲。
扶玲:“?”
“既然你知道我是神鹿,就应该了解我这鹿角的作用,你掰一根下来,他马上就醒。”夫褚诱惑的说道。
这下倒是令扶玲更无语了,这暗无天日的日子,到底给这只神鹿带来了什么。
“我不需要,他也不需要。”扶玲神情淡淡,他们走出这里,不是一根鹿角能够解决的。
况且她是真的不需要,对别人来说这或许是无价的宝物。
但她有自己坚持的东西。
扶玲眼眸微垂,平复着自己的心情,她现在也很着急,自己明明什么也没做,灵力却在慢慢流失,于是继续观察着墙壁上的符文。
看着扶玲无动于衷,夫褚哼了一声,跺着脚走了回去,这个人类真没意思。
由于夫褚的走远,扶玲的身边又暗下来。
在脑海中描绘着符文的模样,与书里的符文一一对应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没有任何声音。
突然,扶玲出声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语气里的欣喜也让夫褚为之侧目。
扶玲脸上带着笑意,小跑到钟离身旁,封住了钟离的几个穴脉,同样也对自己操作一番。
顿时觉得自己的灵力保住了。
轻呼出一口气,又走到夫褚身边,打量着它。
夫褚看着她的这样,心想,这呆女娃怎么回事,大约事脑子有问题,一会儿冷静得要命,一会儿又笑的。
扶玲着它,它也盯着扶玲,大眼瞪大眼。
完,她不是御兽师,她不懂灵兽的结构,封印穴脉,有些无从下手啊,这穴在哪里呢?
扶玲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看夫褚。
夫褚看着她犹豫疑惑的样子,还以为扶玲想通了,决定掰一根自己的角,有些兴奋,于是低下了自己的头。
将鹿角放到她眼前。
它的鹿角真的太漂亮了,流光四溢,鹿角中流动着光芒,扶玲忍不住,抬手轻轻摸了摸。
夫褚心咚咚的跳着,没想到扶玲只是摸了摸。
怕是这呆女娃太矮了,够不着,使不上力,它又将自己的头垂得更低了。
因为它这一低头,扶玲看见它的后脑勺竟然插着一根针。
还未等扶玲看清,夫褚就太起头,来恶狠狠的看着她。
扶玲又抬手摸了摸它的脸,这突然而来的举动也让夫褚一惊。
连忙退后不再看她。
“你低下头,我看看可以吗?”扶玲温声说道。
“我不低。”
“就一下就好了。”
“哼,我才不低呢,呆女娃。”
可现在夫褚的语气完全不像之前的冷嘲热讽,或是不怀好意。
更像个孩子在撒娇。
神鹿夫褚享天地灵力,尽管这个噬灵符阵会将修士的灵力逐渐吸光,但是对于神鹿这样的瑞兽来说,远远不够。
修真界对于噬灵符阵的争议很大,有的人认为这是魔头才会用的邪术,而有的人确认为这也可以成为一种自保的手段。
争论没有结果,但现在会用这个符阵的修士少之又少。
吸取别人的灵力,怎么看也是邪魔的做法。
或许是用这个符阵来困住它,又对它施了某些术法,才得以将这只神鹿困在这里。
若是有修士闯入这里,修士的灵力枯竭,最后像凡人一样死去。
而神鹿有源源不断灵力,自然不会因为被困在这里而死去,只是相比于正常情况下,弱得太多太多。
它的鹿角也会在被割了之后,又长起来,时间很漫长,割角和长角的蚀骨钻心之痛循环往复。
这个困住它的人,真是打得一手的好算盘。
扶玲看着它,认真的说:“你想出去吗?”
夫褚也凝视着她,不知道这个小孩有什么样的底气问她这个事,但夫褚也回道:“我想。”
它太想了,想得快要疯了。
原以为这呆女娃会掰下自己的一根鹿角,这样,断掉的鹿角就永远不会长起来了,照那人贪婪的性子,剩下的两根也就没了。
神鹿四角皆断,也等于断了自己的生机。
它多想啊,要么死,要么生,这样不生不死,它已经受够了。
“我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带你出去,但我也想试一下。”
夫褚自认没有了希望,但也垂下自己的头,它也想试一下。
扶玲仔细研究着夫褚脑后的针,才发现,不是一根,而是七根,从脑后一直延伸到脖子。
正当扶玲准备拔一根的时候,身后响起一声。
“阿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