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陆宝风和阿默已经跳下马车,向前慢慢踱步,观察着四周的动静。突然一道银光闪过,直冲陆宝风而来。陆宝风本就身手不错,再加上早有警戒,轻轻松松便接了下来。剑与刀相撞如银瓶乍破,这清脆的一声过后便有八、九人把马车围住了。萧安佐嘱咐过阿瑶千万不要动,便从马车里走了出去。
拦车这八、九人从衣着来看像是山匪劫道,可是手里的刀剑武器一看便知道是官家的东西,萧安佐和陆宝风在军中混迹,一眼便能看出端倪。
“官家的铁片子。”陆宝风看见萧安佐从马车上下来,便赶紧通知。
“多加小心。”萧安佐小声嘱咐道。说罢便走上前去,对那群人喊到:“各位英雄与我们无冤无仇,为何在这荒郊野外之处将我等截在此处。”
“你们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便饶你们一命!”这群人里的头头站了出来,用手指着萧安佐。
“不过是些钱财,何必大动干戈?我一个生意人,最不缺的不就是这身外之物吗?小陆子,去取银票来!”萧安佐一手提剑另一手抓着剑鞘,示意陆宝风去取银票。
“不够!你们富户商贾人家的首饰挂件都是价值连城的东西!连着你们身上挂着的、带着的都统统摘下来给我!”带头的人不依不饶。
“贴身之物不值几个钱,都是用惯了的老物件,各位英雄若是喜欢我给各位写好票据,去各大当铺取些好的来。”萧安佐担心对方是冲着镇川郎的腰牌来的。
“别把老子当三岁小孩儿耍!你们这些人心眼儿多得很!到时候不仅我东西拿不到,还要被下大狱!”不得不说,这群山匪的带头大哥怕是要比陆宝风机敏不少。
“那我们若是不给呢?”萧安佐见对面没有商量的余地,已经准备好大开大合地杀一场了。
“那便看剑!兄弟们!上!”那山匪头子一声令下,个人便一起扑了上来。
陆宝风虽然没带着常使的苗刀,一把朴刀也是趁手的,再加上常年在战场厮杀的经验,三四人围攻着也没有丝毫败下阵来,不过十招八招便将那几人打得趴在地上爬不起来。萧安佐手上那把剑是当年跟着他父亲萧定岳收复幽州六郡十三县的精铁剑,是当年铸阳山老岳首亲手打造,剑身刚出鞘时寒气逼人,吹毛立断。本是将门虎子,又有利剑傍身,自然也是大开大合。但回头一瞧,阿默身手一般,只两三人围攻便就应接不暇,但好在下盘功夫是一等一的好,虽然欠些输出,却能保证自己全身而退。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这三人已经把那人全部放到。阿默和陆宝风提着刀剑将那几人围起来,萧安佐上前去一脚便踩住了那土匪头子左边的肩膀,顺势将手里的剑刺入他右边的肩膀。那土匪头子龇牙咧嘴,一边嘶喊着“饶命”,一边攥紧了拳头。
“说为什么来截我们!只要从实招来,小爷大可放你们一条生路!否则你们今日别想活着离开!”萧安佐眼神从未如此凶狠,咬着后槽牙问道。
“山匪劫道!只问钱财!求英雄饶命!”那土匪头子疼得额头上满是汗珠。
“既是山匪,又怎会有官家的刀剑!赶紧说你们到底受谁指使!”陆宝风听了这话,便将自己的刀尖指向了那个土匪头子。
“前几日我们劫道时劫下来的刀剑!我们哪里知道这是官家的刀剑啊!”那土匪头子说话时疼得说话时上气不接下气。萧安佐听他说话时还没有将主谋透露出来,便将手里的剑慢慢转动,殷红的血便汩汩流出,那土匪头子便疼得嗷嗷大叫。
“英雄!我所言句句属实啊!求您饶了我吧!我真的不知道了!”那土匪头子紧忙求饶。
“还不说实话!?”陆宝风差点一刀把那土匪剁了。
“宝风,他应该真的不知道,再问不出什么了。我们走吧!”萧安佐说着便把手里的剑拔了出来,带着陆宝风和阿默向马车走去,只剩下一群山匪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
阿默刚上马车还没坐稳,忽然从身后飞来一把剑。陆宝风见状一把抓住阿默,把他摁在怀里,又赶紧俯下了身子趴在阿默身上。陆宝风抬头看去,发现是那土匪头子用尽全力把自己的剑向阿默扔去。陆宝风顺手抓起自己的朴刀掷了出去,正中那土匪头子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