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时萧安佐特意劝着成致和烂柯山的弟子们多喝了几杯酒,觥筹交错间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一边的陆宝风收到了萧安佐的一个眼神,便捂着肚子,“哎呦”了几声跑了出去。萧安佐这边看见陆宝风跑了出去,立马接着举起酒杯,跟这位师兄喝一口,给那位师弟敬一杯。仗着在幽州军营里练出来的酒量和酒胆,硬是拖到陆宝风仔细打探一番回到饭桌以后的半个时辰,萧安佐才放下酒杯让烂柯山的各位回屋休息。
晚上几个人匆匆忙忙回到屋里,萧安佐赶紧关上了门,问道:“怎么样,看出来批铁片子是从哪流出来的吗?”
“烂柯铁阁库里那些铁片子跟那天路上拦我们的土匪手里用得一样,都是只能看清一个武字,刀柄处皮革的捆法也都一样,基本可以判断是从同一个地方流出的。按那日阿默说得,这些铁片子应该都是宣州三武营中流出来的。”一谈到军营兵器,陆宝风可是行家,说起来那是头头是道。
“那要不要去探一探成岳首的口风?”阿瑶问道。
萧安佐摇了摇头说道:“他应该还不知道我们已经发现那批铁片子的问题,现在去问难免会打草惊蛇。而且就今日下午的情形来看,我仔细想了想,这成致迫切希望我能赶紧相信他,他配合得有些过于安分了。”
“松郎的意思是成岳首今日这些表现是故意做出来让我们信任他的?那么那个上锁的柜子也是他故意给我们发现的?”阿瑶问道。
“照我看来当是如此,而且成致现在应该以为我们已经信任他了,所以更不能去贸然试探,我们只需要按正常的流程给烂柯留下山河阵的秘徽,直接去宣州便好。”萧安佐说道。
“知道了!我这就回去把细软包袱都收拾好!可是阿默还没回来啊!我们直接去了宣州不跟他打招呼能行吗?”陆宝风突然想起来少了个人。
“你现在想起阿默来了?把人家当仇人的时候没见你这么明事理!”萧安佐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