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今日这么一闹,这金瓯卫的身份不就彻底曝光了吗?”萧安佐继续问道。
“怕什么?就那两个小鹌鹑敢说去?而且宣州这边的事情一完,金瓯卫便会派人将这两个人以失职渎职的罪名押解回京,到时候进了金瓯卫的衙门,可就不好出来了!”方钧瑜依然是轻蔑地扬了扬嘴角,继续走着。先不说方钧瑜在幽州驻守的那段日子,就单单是他能在金瓯卫供职至今,应该过得都是刀尖舔血的日子。
萧安佐多多少少是怕了这方钧瑜,只能在心里默默感叹道,自己这个大舅哥儿是真的野,和自己家媳妇儿完全就是两类人!
这方钧瑜虽然说是真的野,可也是真的胆大心细,带着自己的人走了一圈,便将这宣州衙门内外统统布置妥当,在外人看来都不会有一丝破绽。
方钧瑜在心里默默地回忆了一下自己的整个布局,确认无误以后才欣慰地点了点头。方钧瑜和阿瑶这兄妹俩一样,都有着远超常人的记忆力和洞察力,所以有些事情办起来自然是得心应手,只是阿瑶总在深闺之中又内心敏感,大多数时候不好表露出来,可金瓯卫佥事一职却让方钧瑜能够利用自己的记忆里和洞察力大放异彩,且因得这一点,方钧瑜自小习武就比同龄人要快得多。陆宝风自小就以方钧瑜为榜样,纯靠着自己那股子莽劲儿不要命地练,竟悟出了不少武学之道,虽然脑子不怎么灵光,可却被江湖上誉为天下武学青年之最。
陆宝风越看着眼前这个蒙面人行事作风和自己的大师兄越像,可想着既然二爷已经确认过了,自然是不会骗他,便也没多想,只在自己心里解释成巧合罢了。
这边已经完全布置满意的方钧瑜转头对萧安佐说道:“好了!衙门这边你就放心吧!借他们一百个胆子也闹不起什么风浪!青岩坡那边我已经派了金瓯卫的人去做卧底,武德和武正两营也都安排好了人手。城内之事我们金瓯卫实在是不好行事,武运营就交给你们三个了!你们只管放心去查武运营的事情,至于其他事情,如果有了消息我会派人通知你们的!”
“大哥放心!定不负所望!”萧安佐说罢边带着陆宝风和阿默离开了宣州衙门,往武运营的方向去了。
“二爷,咱们要查武运营也没地方下手啊?难不成要跟上次一样,就那么老老实实地在树上蹲着吧?”陆宝风上次是被萧安佐忽悠者蹲怕了。
“哟!还聪明了一点!放心吧!我心里已经有些眉目!这武运营如果真的有奸细,那么一定是一个可以随意进出武运营的人,如此才可以随时随地将消息及时地传递出去,所以一定是军中有权位之人。我昨日看衙门里的卷宗得知,现在这武运营里可以随意进出的只有三个人,分别是两名参将和一名文书。所以我们便从这三个人查起。”萧安佐回答道。
“三个人咱们如何去查啊?难道整天跟着他们?”陆宝风接着问道。
萧安佐听了这话,不慌不忙地掏出兜里的小纸条,交到阿默手上,接着说道:“每日里可以往返家中和军营的只有这个周文书一个人,这是他的住址,一会儿去好好查查他家什么情况,打听一下他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阿默接过纸条,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