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默只是躺在床上,仰面笑了笑,慢慢把眼睛合上,悠悠地说了一句:“阿瑜啊,你一个人扛不起来的……扛不起来的……你扛不起来,我也走不出来……呵呵……”
“阿默苏!你发酒疯就发酒疯!现在又犯什么浑疯啊?笑得老子头皮都麻了!”方钧瑜以为阿默醒了酒,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床边准备结结实实骂他一顿,却发现阿默已经不省人事昏睡过去。方钧瑜便只得作罢,无奈地将已经抬起来指着阿默的手又甩了下去,转过身去重重地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也知道我扛不起的……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我不想阿风被卷进来,又不舍得硬抓你回来!除了自己扛,阿默苏你告诉我!我还有什么办法?我早该看明白,你这厮这么多年就只会跑路!”方钧瑜说罢夺下阿默手里紧紧攥着的酒壶,赌气似地狠狠灌了自己两口。
方钧瑜瞧着院内月影摇曳,地上的树影都交织在一起,映在地上后如何也分辨不出哪一棵是什么。也许他们也是如此,从相遇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会结下这般纠缠着的羁绊,若真的想分清什么,也只能等到天亮以后再说吧。
阿瑶忙了一整天,即使萧安佐的伤势已经控制住了,但看着他不省人事的样子难免会心疼,明明揍之前蹦蹦跳跳的,如今回来以后竟是连话都不能跟自己说上一句,明明答应好的平安回来,还是受了这么重的伤,心疼是真的心疼,可阿瑶心里默默想着,等他醒了一定要好好嗔一嗔他,让他长长教训,以后不敢这般不爱惜自己,让人担心。
可谁知到了半夜,萧安佐开始烧了起来,一直在闷闷地哼哼着,阿瑶本就不放心他一直没有睡熟,一听到松郎那里有动静就一下子醒了过来,瞧着萧安佐的情况不太对便赶紧去将林谨喊了过来。
白毅锋和方钧瑜听到外面有动静也都跑了出来,一群人齐刷刷地围在萧安佐的床边,场面蔚为壮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