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安佐这边刚刚将他难得暴走的十一师兄稳定下来,又马不停蹄地拦在柳繁韵面前,上手去将柳繁韵手里的蝴蝶刀握起来,劝了两句:“柳师姐,您看看这闹的!无论如何这可是您先亮的兵刃,毕竟还是于礼不合。而且这事儿本来错就在那孩子身上,柳师姐您也不是不清楚,怎么孩子不懂事儿柳师姐您也跟着瞎胡闹呢?咱们退一万步讲,柳师姐您是岳首,是柳前辈的高足,有真本事,确实也有理由为了这个孩子跟我们玩儿命,可这秋露山上毕竟这么多人呢!您就算不为了自己着想,也要给这些弟子们留条后路不是?此时柳师姐您若真是执意要战,您这既不合情又不合理的,这刀一拔可就算是与整个九岳为敌了!这么多人的生计呢,柳师姐三思后行啊!”
这其中的道理柳繁韵怎么可能不清楚呢?不过是到了这个节骨眼儿上,先保住她师父留下的这唯一的骨肉才是重中之重,至于后面的事情,大不了以死谢罪。但既然镇川郎出了面,钱同秋又暂时没有生命危险,该卖的面子还是要卖。这才瞥了甘承谚一眼,将手的蝴蝶刀又重新别回腰间。
萧安佐这才算是把剑拔弩张的气氛安顿下来,对在场各位说道:“各位看这样如何,虽然柳前辈已经仙逝,但这孩子的父亲不是还在吗?元师伯在九岳也算德高望重,钱同秋的事不如交给元师伯和几个老辈决定,如何?”
“不行!元师伯根本就不知道小秋的存在!师父临终前也嘱咐过,尽量不要让元师伯知道小秋的身世。这事关家师父她老人家的名声,还请各位对元师伯保密!”柳繁韵皱起眉头说着。
“这……恐怕已经晚了……”萧安佐不好意思地往房梁上看了一眼。
“镇川郎大人这是什么意思?”柳简音先她阿姐一步质问着萧安佐,声音亮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