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同秋脸上依然没有任何让人能够捉摸透彻的表情,冷着脸直直地盯着攥紧了拳头的关千骏,轻描淡写地说道:“阿显师兄吗?人的确很好,但身手却差了不少,他……”
“好了,小秋!别说了!”柳繁韵自知理亏,赶紧拦住了钱同秋,生怕他再说出什么出格的话,将在场的人惹毛,若甘承谚再被激怒,无论是哪一路神仙亲自下凡来也救不了他了。柳繁韵在心里暗暗地抱怨着,她师父临走前哪里是给她留了个孩子啊,这简直就是直接丢给了她个刺儿球,扔了对不起恩师,现在抱着又扎得她自己浑身是血。
关千骏一听这话气得不行,准备过去挥起拳头,结结实实地朝着钱同秋的鼻梁子来上一拳,可他刚想抬头却看到站在他前面的甘承谚此时此刻身边的气压低得可怕,可怕到关千骏一秒恢复乖巧,连气儿也不敢多喘一口。这是平日里随和温柔的甘承谚难得一见的状态,连他的亲师弟萧安佐都不敢说什么。
“钱同秋,只有你没有资格这么说阿显。”甘承谚语气又冷又硬,好像是一块块冻得冰凉的石头从天而降,在人心里砸出清脆的声响,留下一个又一个让人寒毛直竖的坑洞。
“为何?凭什么不能说?如今竟是连说话也要管着我了?”钱同秋勾起嘴角,冷笑着。
“呵呵,为何?钱同秋,你还记得你第一张宝贝药方是怎么来的吗?我来告诉你!那是阿显冒着生命危险从任务目标的书房里找到的。你最引以为傲的那几本孤本医书又是怎么得来的?还是阿显,站在那医者的医馆门口一日一夜没有活动,用诚意感动了人家换来的!怎么,你是想害死每一个真心对你好的人,是吗?原来是阿显和其他兄弟,现在是柳岳首和秋露山弟子,因为他们为你死的心甘情愿,你就能如此漠不关心,是吗?”甘承谚边吼着,眼泪边顺着脸颊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