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贸然来阿舅府上,怕是已经惹得陛下注意了,我与玉哥哥在京中行事怕是也会有诸多受限,疏通起来只会是困难万分。”盛云书皱着眉头,双手轻轻捧起茶盏。
郭籍瞧着愁眉不展的盛云书,却憨憨地笑了几声,接着说道:“你们俩啊!光想着如何进来,不会想如何出去!我怎敢把大盛江山交在你们手里?”
盛云书一听便晓得,自己这阿舅应该是已经有了主意,于是将手里茶盏抬了抬,舒开眉头说道:“阿舅如今不过刚过盛年,大盛的江山还用不着我来操那么多的心!阿舅心里难不成已经有了主意了?还要来逗弄书儿!”
郭籍将手中的茶盏问问放在面前的石案上,笑眯眯地说道:“也不算有了主意,不过想到几个能帮的上忙的人。”
“能帮的上忙的人?朝中老师的门生们十之八九都已经被控鹤卫盯上了,稍有异动便会被察觉,哪里还有能帮的上忙的人?”陈锡圭早已经发现,控鹤卫自从亲自掌握在小皇帝手里,这些日子就勤快得很,大街小巷地乱窜。虽然那些人都是乔装打扮过的,可陈锡圭毕竟也曾在控鹤卫任职,自然明白个中奥妙,瞥上几眼便清楚。
“谁说只有我的门生可用?金瓯卫、腾骧卫、控鹤卫,这羽林三营之中金瓯卫用不了了,控鹤卫用不得了,不是还有腾骧卫吗?”郭籍呷了口茶继续说道:“腾骧卫的都指挥使虽然是陛下安排的人,可腾骧卫下面有半数的人都是当年与我等在北境收复失地的好儿郎,受得是先帝和萧定岳的提拔才有了如今的风光,先帝五臣,如今只剩下我与老萧了,就算是风光不再,往昔情谊可还是要讲的!这忙他们不会推脱的!”
“可这次被派去松江府拿人的正是腾骧卫啊!难不成老师您是想灯下黑?”陈锡圭猜出了个大概,向郭籍求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