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爷放心,下官明白!”院正微微颔首后接着说道:“下官开好药方会亲自送到公主府,现下公主殿下需要休息,不好再留,下官差人送长公主殿下和驸马爷回府好好休息!”
“不必劳烦院正大人!我自己带云娘回家!”陈锡圭现如今是真的怕了,从盛云书有孕以后,一切饮食起居都谨小慎微,万万没想到还是出了差错,而且还是这么大的差错,陈锡圭现在恨不得给上自己两个大嘴巴。
陈锡圭稳稳地将妻子抱在怀里,往屋外走去,即使是在马车上,也牢牢地将盛云书抱在怀里,生怕松懈一丝就会有旁的明枪暗箭再次趁虚而入,他是真的承受不了云娘再受什么伤害了。
太医院院正看着陈锡圭离开的背影,重重叹了一口气,赶忙转身走回屋里,关严门窗,写了一张字条,自己一个人来到后院人迹罕至之处,左右环顾了一番,确定周围没有旁人,才用信鸽将方才写好的那张字条送了出去。
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这只鸽子会飞往何处。
而在公主府,盛云书清醒过来之前,陈锡圭没有跟任何人说过一句话,也没吃过任何东西,就只是静静地守在盛云书的身边,又亲自在卧房门口架了个药炉子,亲自给盛云书煎药喂药。
第二日凌晨时分,能感觉到窗外有些微亮,太阳却还没从地平线上爬出来时,盛云书惺惺地睁开了眼睛。盛云书抬眼便看见坐在地上,依着床沿睡着的陈锡圭。
盛云书这才想起来,自己在宫里看到陈锡圭以后便没有了意识,她的玉哥哥应当是担心坏了。仔细看了看她玉哥哥两鬓和下颌处新生的胡茬就知道,他应该是为自己操碎了心。
盛云书本想让陈锡圭到床上躺好睡一觉,可始终是没舍得将他叫醒。
盛云书抚着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甜滋滋地看着陈锡圭,在心里对着腹中的孩子说道:“你有一个世界上最好的爹爹,他会永远将你和阿娘保护得很好。”
陈锡圭此刻也觉得眼前渐渐有了光亮,他也是个文人,脑子里有无数关于东曦既驾的漂亮词句,可此刻的陈锡圭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天亮的时候是云娘该吃药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