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籍也是四十岁多岁的人了,虽说是被自己的师父教训,但堂堂郭相爷在自己的地盘上,还当着这么多小辈的面,绝对不能丢了威严,总归还是要点面子的,于是挺直了腰杆,对蒋不尘说道:“也就是师父您老人家念旧,还拿他当自己的徒弟!您好好看看,就他现在这个样子也配做我师兄!挟持大盛天子,逼着我杀了在场的这些孩子,若是他梅誉旷做这些还配做我师兄,那我宁可叛出师门!”
“郭籍,你小子别以为你现在是大盛的首辅就能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你连老夫都不放在眼里了!不管你师兄现在在做什么,做的对不对,他终归是你的师兄,你不想办法帮着师兄脱身也就算了,如今还要落井下石,丝毫不顾及往日情分吗?”蒋不尘早就觉得自己这个小徒弟从小就是这般压不住管不了的性子,对郭籍从来都是想办法让他先反思自己的行为。事实证明,这样的教育方法也的确适合他这个纨绔子弟出身的孩子,是能慢慢然后他学会如何顾全大局的办法,但这样的方法绝对不是长久之计,过分打压只会让他越来越难控制自己的情绪,况且孩子大了总该会有自己的相发,何况这孩子都已经四十出头了呢。
“师父您话里的意思,这弑君之罪您要陪着他一起担着,还要拉上我垫背,是这个意思吗?”郭籍瞪着眼睛质问道。
“蒋老先生,您的家事以后再谈,如今梅誉旷挟持陛下,无论如何也是难逃一死了的,与其纠缠不清,不如先想办法让你这逆徒清醒过来!您老心疼您的徒儿,本王也心疼自己的侄儿!无论如何,这一国之君怎么能受此大辱!”六王爷没想过一进门会是这般场景,自己当成宝贝,宁肯折了自己的名声也要护着的侄儿让人抵着脖子,早早便坐不住了,看着郭籍说话,便上前帮腔。
正当这几个人乱作一团时,萧定岳早就来到了儿子和女儿的身边,询问着孩子的伤势,眼里满是心疼。无论如何,妻子和孩子就是萧定岳时候的底线,现在无疑已经狠狠得践踏在萧定岳的底线上,但还是死死压抑着情绪对着这些人喊到:“我们家丫头伤得不清,你们愿意怎么样我先不管,还请立刻叫人送我家竹儿去医治!”
郭籍赶紧走到萧定岳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老萧你放心,我方才进来的时候看见丫头受了伤,已经去差忍传太医院院正了,人稍后就到。”
“多谢郭相爷关照。”萧定岳语气有些冷,明显是再告诉在场的人,他虽然不是什么皇亲国戚,也称不上武林至尊,但几十万边军都握在他的手里,也不容小觑。
“萧定岳,既然来了,你也别想走!边军握在你的手里,这天下迟早姓萧!”梅誉旷一边紧了紧抵在盛衍善喉咙上的瓷片,一边继续说道:“六王爷咱们做个交易,杀了九岳的这些人和萧定岳,我立刻放了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