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籍听梅誉旷此言,惊异万分地将目光挪到了蒋不尘的身上,瞪大了眼睛,嘴里却支支吾吾说不出来一句话,显然是在向蒋不尘求证。
蒋不尘嫌弃地瞥了一眼梅誉旷,缓缓叹了口气,似乎是默认了他刚才所说的话。
“师父,您与九岳魁首白老是过了命的兄弟,您怎么会对九岳出手?”郭籍现在都还没有缓过神来的样子,连连后退了几步,长公主赶忙伸手去将他扶住,郭籍才稳稳站定下来,接着说道:“师父,您老人家今天到底是哪根儿筋没搭对,陪着这疯子在宫里翻江倒海?我知道您老人家这辈子随心随性,可您也得知道,您现在的所作所为牵扯到大盛国祚,不能由得您任性胡来啊!”
“任性胡来?你小子就这么跟为师说话的吗?”蒋不尘十分不屑地用余光扫了一眼郭籍。
“蒋老前辈,您与家师速来交好,想来其中必定有什么误会。后生等愚钝不解,还请蒋老先生明示。”甘承谚也是实在不愿相信,蒋不尘在武林中威望甚高,自己一直也听师父说起过蒋老前辈的故事,而且这老人家前几天还与自己相谈甚欢,甚至想挖他做徒弟,如今竟然要对九岳下手,这实在是太过荒诞离奇。
蒋不尘听完甘承谚的话,满意地笑了笑,接着说道:“不愧是老夫看上的孩子,这样的场面之下也能保持冷静,临危不乱,更刚才那两个莽夫完全不同。只可惜脑袋有些笨拙,走到这一步,也没明白老夫的意思,可惜了……”蒋不尘边说着边往梅誉旷和小皇帝身边挪了几步,继续说道:“老夫本不想这么早就把底牌亮出的,只可惜我这蠢徒儿,这么早就把为师卖出来了!不过也没关系,事到如今老夫也没有什么再隐瞒下去的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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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不尘话音刚落,只见濮阳陈家家主带着人,将被打晕了的陈锡圭抬了进来。
长公主见陈锡圭没有意识,焦急万分,连忙喊了一声:“玉哥哥!”
“看样子你们没说服驸马爷啊!”梅誉旷看着被人扔在地上,死猪一样的陈锡圭,言语中夹杂着些许嘲讽的意味。
濮阳陈家家主陈昌明带着小儿子陈锡鹏走了进来,没有理会周围乱成一团的情况,似乎是早就已经知道,会是现在这般场景,于是轻描淡写地说道:“犬子无能,溺于情爱,前些日子竟还悄悄派人在京城中收拾老夫安排的暗兵,给蒋老英雄添麻烦了!今日特意捆了他,来向蒋老英雄请罪!”
“请罪倒还说不上,不过也多谢驸马爷暗地里与东门做对,也算是帮老夫打了掩护。”蒋不尘像是跟老朋友叙旧一般,笑着回应道。
甘承谚这也才明白,为什么在他拜托蒋不尘收拾东门以后,虽然没有太过声张,但东门的势力真的受了损。萧安佐也终于明白,原来陈锡圭偷偷安排陈恭做的事情不是对朝廷不利,而是在消磨东门的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