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凌立即朝他翻了个白眼，宇文素一瞪，他咧着嘴难为情的笑了。宇文素不觉也笑出来。

“我看素素不如就在这里好好□□□□金凌一段时间。”魏无羡突然语出惊人，众人听了无不看向宇文素。

宇文素却只看着金凌，问道:“金凌，你想我留在这里么？”

金凌一怔，随即开心的猛点头。宇文素却心疼的要命。她接着想都不想直接说道:“这样，等进了腊月我就来兰陵陪你，陪你过完年再回姑苏，可好？”她的鼻音很重，暴露了她想哭的冲动。

蓝曦臣几人对于宇文素这个突然的决定很意外，心里还隐隐有些不安。但至少江澄与金凌是开心的。

“以往都是我陪着阿凌，今年，倒是好了。”江澄喜不自禁。

金凌亦是喜出望外，他瞅了江澄一眼接着没好气的说:“舅舅陪我过年就会一直骂我，还不如不陪！”

江澄满面怒容正欲发作，见旁人笑着，宇文素亦忍俊不禁，才生生忍了回去。

用完膳宇文素拉着金凌在屋里说话，其余人于廊下吹风。儿时到而立，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好的坏的，开心的悲伤的总算一同经历过，你的人生我有幸参与过。

“哈哈哈哈，你江澄舅舅除了脾气和嘴不好，其他都是好的。”不知金凌讲了江澄什么事，引得宇文素一阵大笑。几人默契的窥视静听。

“反正舅舅对我只要开口就是一顿臭骂。”金凌埋怨的说道，江澄脸上阴晴不定，甚是尴尬。好在是晚上，灯火掩映，明暗交错，别人看不真切。

“金凌，你江澄舅舅绝对是这个世上最爱你的人。他只是不善于表达而已。”宇文素稍稍停顿。外面的四人听着，江澄默默垂下头去。

“就比如夜猎，与其说是你江澄舅舅要你证明给他看。不如说是他期望你哪天变得足够强大，强大到可以独当一面。不然他不会派人暗中保护你。他的苦心你日后自会明白。”宇文素想着金氏的内讧，不免担忧，江澄的紫电又能压制到几时？

江澄长舒一口气，总算有人理解他的苦衷。

“不过，好在你舅舅我及时出现，”宇文素一改严肃的表情突然戏剧化起来，“以后我会罩着你，保证不会让人欺负你。”

金凌白眼翻到一半又忙翻了回去，一脸嫌弃的说道:“你没有修为又不会武功，如何罩我？”

这话说的宇文素非常不快，这么快就不把本舅舅放在眼里了。接着甚有气势的说道:“成大事者即使不动一兵一卒亦能立于不败之地！”

“你难不成会什么妖术？”金凌一脸天真，外面四人差点笑了出来。

宇文素气结，皱着眉瞪着他：“你一天到晚就会问这些莫名其妙的问题，难怪你江澄舅舅总骂你。”金凌咧着嘴笑了。江澄无辜躺枪。魏无羡憋到肾疼。

“那你如何不败？”金凌果不其然又惊人一问。

“我算是明白了，你认为的胜败就是两人对着薅头发是不？”宇文素学着他说话。

“没有薅头发，也就是过过招。”金凌居然一本正经地回答。魏无羡再也忍不住哈哈哈哈的笑了出来，就连江澄也无语了，一直摇头苦笑。这次愉快的谈话以魏无羡的乱入结束。

去到住处，沐浴完倦意很浓。两人看着仅一墙之隔的床榻，相视一笑，宇文素扭身进了屋，蓝曦臣于外面榻上也躺了下来。

“泽芜君，你能听见我说话么？”宇文素的声音穿墙而来，似乎就在耳边。这墙壁的厚度可想而知，金凌的用心让他啼笑皆非。

“嗯。”他的声音很轻。

宇文素果然咯咯咯的笑了，这小子可真是，前一次竟没发现这堵墙的巧妙。

好一会儿不再说话，以为睡着了。蓝曦臣闭上眼眸，宇文素突然于耳畔细声说：“泽芜君，您罚素素吧，”冷静下来她才意识到都没有征得蓝曦臣的同意便自作主张的要在兰陵过年，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你何错之有？”他自然理解宇文素对金凌的疼爱之情，更了解她一向随性如此。只是想到过年的时候会分开，心情难免低落。蓝氏宗主这个身份于他的束缚，至少不能像蓝忘机一样自由，他肩负的是整个姑苏蓝氏的重任。

宇文素笃定他会理解，窝心的笑了，临睡前仍不忘撩他一下：“泽芜君，这种小小声的说话在我们那里叫，咬，耳，朵。”

“……”蓝曦臣心跳狂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