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王爷,您得多生,多多益善,还不能由着自己喜好来,这是任务需要。为了国家繁荣富强,有时候是得需要牺牲下自己,再说,这种事情相对来说应该很容易,对吧。”说完抬眸看他,对方正一脸耐人寻味的表情。
“说完了?”他甚是温和的微微一笑。
见他没有发怒,她接着不知死活的八起卦来:“王爷,其实我一直好奇着呢,在我们那里,二十五岁可是正当年,您怎么能就清心寡欲了呢?是不是身子有什么问题?需不需要弄个偏方调理一下?”
“咳,咳咳。”会稽王气血翻涌差点原地没了,简直是奇耻大辱,不由自主声音就高了:“本王身子好的很!”
好就好吧!这么大声吓死人了!那倒是去生二十个小司马给我看看。宇文素满脸不高兴,比他还火大。好一会的沉默之后。
“这两日我想要去京口,去看看思追景仪和西府兵。”还有军功制没说,心想着气氛不对,留着下次吧。
“好。”会稽王顺了顺气。
“王爷,”她迟疑了,这估计又得让他变身,要不要说。
“何事?”见她犹豫,他反而好奇。
“道生,”她硬着头皮,索性说了吧:“我想让道生去云深不知处,想让他在先生和泽芜君身边长大。”
会稽王果然顿住了,不是才刚刚说完让本王去多生,现在就要拐走本王的世子。
“接下来,朝廷要整治,内忧要解决外患要平定,王爷要忙的事情很多,素素想让道生在安全的地方。”她的眼神颇为真挚让人动容。
会稽王看着她,人就是这样奇怪,甚至都不清楚她的底细,但就是愿意信她。好一会儿才开口:“好。你做主。”宇文素欣喜若狂。
“去京口乘船还是马车?”
“泽芜君带我御剑,这样比较快。”她一脸兴奋。
会稽王闻言重新低头翻文书,淡淡说了一句:“勿吵。”宇文素一愣,这症状还真像女生那啥的时候。起身便回了西厢房。
将手里的文书一扔。不止一次觉得,蓝曦臣还是她好像来自另外的世界,那个月朗风清的云深不知处,总觉得是在梦里。甚至觉得有一天,他们会突然消失,世上再没人知道云深不知处,没有姑苏蓝氏,亦没有宇文素,唯独只有他自己记得,很孤独无助的感受。
建康。桓温府邸。
“务必掌握西府兵的所有情报,最强的一支军队必须在自己手里。”桓温蠢蠢欲动。
“大人,这西府兵的官员好像不是编制人员,打探不到情报啊。”
“是人总有弱点,投其所好,予以所需,就没有得不到的东西。”
“是。”
建康。外来使臣行馆。
“明日回程。该知道的都清楚了?”慕容儁问身边那人。
“世子放心。”
“宇文逸豆归,宇文素,有趣。”
“这宇文部落才被赶往大漠,这边就出来个宇文素,却又偏偏要与我燕国为敌,会不会是有人故弄玄虚?”
“兵不厌诈。或许,就是宇文逸豆归失踪的女儿也不一定?”
“抓来扒了衣服一看就知道了。”
“胡闹!这也是堂堂大将军说的话?”
“嘿嘿,听被俘的奴仆说那女儿腰上有一个像鱼一样的胎记。”
“消息放出去,自然有人会去核实。派人跟着,小心行踪,暴露了就不用活着回来。”
“是。”
“要说这晋人的东西就是精细,一个喝水的器皿都能如此雅致。”慕容儁把玩着手里的茶盅,语气悠悠,“建康,是个好地方。再来,就是本世子兵临城下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