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想破碎虚空?”乌云塔尔看她这副掉了魂的模样,真是怎么看怎么傻。
宇文素一怔。乌云塔尔哈哈哈的笑了,然后神情陡然变得有些微妙,低声说道:“你应该多想想男人。你会不会是女扮男装久了就不喜欢男人了?”
宇文素与那钦同时一愣,大庭广众之下,说这个是不是不太合适。
“不过,你看男人的眼光真不怎么样。就说那个司马昱,我严重怀疑他是个太监。”乌云塔尔将茶盅添了茶递给宇文素,煞有其事的说。
宇文素与那钦又是一愣。
宇文素问道:“为何如此说?”
乌云塔尔笑了笑,接着肆无忌惮的说道:“我都脱光了,他居然毫无反应,不是太监是什么?”
宇文素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
“你你你你,怎么,你!”但乌云塔尔的身材极其完美,这个就无法理解了。
乌云塔尔看她话都说不顺溜,笑的前俯后仰。那钦低着眉,俊面微热。
“真的假的?”宇文素突然甚是兴奋,我就说司马昱清心寡欲的很可疑,原来的确是身子不行,莫名的有些幸灾乐祸,“哈哈哈哈哈哈!”
那钦与乌云塔尔……
“你高兴的点在哪里?”乌云塔尔纳闷至极,甚至有些不快。
这人理应发怒才对,居然笑的这么开心,八成是个傻子。
宇文素笑的简直要岔了气,捂着肚子直摇头。
半晌,不禁好奇,直问:“可是,你为何要那么做?”她应该更喜欢慕容儁那种类型才对。
乌云塔尔甚是无奈的叹口气,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宇文素仔细一想,便不难得出结论。
她这么做的目的无非是要掌控会稽王,然后,是为了救出乌日娜塔,这样说起来,乌日娜塔应该在某个割据势力那儿,甚至是敌对势力。所以,赵国及燕国的可能性最大。
“我知道你并不信任我,有些话我一定要说,”宇文素看着乌云塔尔直言正色道:“我定会竭尽全力救出乌日娜塔,不管对方是谁。”
乌云塔尔与那钦动容的看着她。
好一会儿,乌云塔尔才说话:“你为何要帮我?是需要我为你做什么吗?”
宇文素摇摇头,说道:“我并不是为了帮你,只是觉得应该这么做。也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在你们的世界里可能付出是为了有所回报,而在我的那个世界,并不是这样。”
乌云塔尔与那钦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对于她所说的那个世界充满了怀疑,而她却又让人莫名的很感动。
建康。会稽王别苑。
烧成灰烬的几间屋子正着人按照原来的样子重新建造。旁人劝会稽王不如直接换个宅院,毕竟在都城也是有好几处府邸。
而会稽王却执意如此。
此刻,会稽王司马昱与武陵郡王司马晞在临时书房静坐。
“郡王对这枚鱼形胎记是否有印象?”会稽王将朱砂红笔所画的一枚鱼形胎记递到司马晞面前。
司马晞一看,眉头瞬间皱了起来,说道:“这个,好像是见过,应该是,”
会稽王闻言连忙直问:“是不是与北方的某个鲜卑族部落有关?”
“鲜卑族部落?”司马晞呆滞的重复了一遍,然后陷入沉思。
约摸两炷香的光景。
司马晞悠悠道来:“咸和五年,西域诸国与北方胡族至建康朝贡,当时有个三四岁的异族孩子献舞,一袭红色羽衣格外耀眼。”
“对,是咸和五年!”会稽王喜不自胜,“好些孩子去扯她身上的羽毛,红色羽衣就被扯破了,她坐在地上一直哭。”
“呵呵,最后是王爷拿了桂花糕去哄好了她。”司马晞说起过去,就像是在讲昨天的事一样,“还让我帮忙找了披风给她穿。所以,才会无意间看到那枚鱼形胎记。”
“郡王还记得她是来自西域古国还是来自北方胡族?”会稽王强压着内心的激动。
司马晞沉吟片刻,说道:“这个,说不好,她当时并未曾开口说话。”
会稽王顿时很失落。
“不过,有人知道她来自哪里。”司马晞甚是笃定。
会稽王眼里刚刚熄灭掉的火焰又燃了起来,问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