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她也没必要救。

真言镜漂浮在半空，它的对面便是小雪。

“抬起头。”

依旧感到疼痛的小雪听到完颜枝的声音，他缓缓抬起头。

“刚才的话你都听到了吧？”

小雪微微点头。

“行。”完颜枝点头，看向众人，“你们有什么话要问他的就问吧。”

成菡道君本想开门见山直接问雪灵完颜枝是不是他的亲姐姐，谁料袖轻道君率先开口：“你是从什么时候生出神智的？”

完颜枝不由得看了袖轻道君一眼，袖轻道君朝她使了个眼色。

她就明白了袖轻道君在帮她。

毕竟雪极中的雪灵是完颜家祖宗的亲弟弟这种事谁也不会信，就连袖轻道君都没信，觉得她只是在拖延时间。

“两年前。”

“两年前？”袖轻道君疑惑：“可我记得，不是十几年前雪灵就已经有了踪迹吗？”

雪灵摇了摇头：“我的确是有那么一段记忆，可那段记忆很模糊，我只急得我之前似乎一直于雪极之中飘荡，直到两年前才忽然有了记忆，生出灵智。”

素桡道君顿时抓住雪灵话中的重点。

“你说你两年前有了记忆才生出的灵智，什么记忆？”

“我作为储离国君主的记忆。”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

是了，之前遇见雪灵的时候，雪灵就说过他是储离国的君主，但那时候他们心中只有雪灵，根本没把当时只是个凡人的雪灵当回事，后来在完颜枝说他是雪灵后，也只想着怎么得到他，就算记起来，也只当是当时雪灵随意编造的。

毕竟他们所有的人中，都没有人知道储离国的存在。

没想到储离国竟然真的存在？

“那你到底是雪灵还是储离国君主？”

“我不知道，我生出灵智后，便有了这段记忆。”

完颜枝若有所思。

“储离国呢？”

“破了，在我继位后的第三年，邻国得知父皇陨落的消息，攻打过来，我们无力反抗……”

“那你是怎么进入这雪极之中的？”

小雪依旧摇了摇头，想说不知道，顿了下，才犹豫着道：“或许是父皇留给我的那块赤玉，当时国破之后，我被关进牢房，染了风寒，眼看着没命了，记起父皇曾说过，若是危机之时，便将血滴在赤玉上，我将血滴在赤玉上后，便不省人事，直到两年前恢复神智。”

“赤玉呢？”

小雪伸手指向雪山中心的赤色灵石。

众人愣住。

“那不是你的心所化吗？”

“是，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成了现在这样。”

总之，关于自己如何来到雪极之中的事情他一点都不记得了。

众人沉默思考着他的话，试图拼凑出一个答案。

唯有惊风道君，他对这些完全不感兴趣，也不想知道，他只想得到雪灵的心。

“枝道友说你是她亲弟，你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