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墨神情一变,手中折扇紧握,忍不住出声道:“当心!”
众人这才注意到身后竟然站了一个人,还是个王爷。
于是纷纷站好,恭敬地抱拳行礼。
萧清墨轻点头,“不必多礼。”
许是王爷在此不敢造次,方才还热热闹闹的演武坪顿时鸦雀无声。
只听见清脆的兵器相撞声,与兵器划过空气的呼啸声。
一场下来,姜静姝做了个打住的手势。收起长枪,来到萧清墨身前。
“晋王。”
姜静姝此刻行的是军营的拱手礼。
这动作姜静姝做出来竟是丝毫不输男子的气概。
萧清墨笑道:“你倒是有精神。”
许是久违地打了个酣畅淋漓,姜静姝的笑容少了平日的几分疏离,双眼放光道:“还得多谢晋王相助。”
萧清墨了然一笑,而后对着老陈道:“陈副将,想不到你这一队人马竟是打不过一个女子,还是得多操练操练。”
“王爷说的是,”老陈擦擦额头的冷汗,“这就带他们去加练。”
最后演武坪只剩下了姜静姝与萧清墨二人。
萧清墨随意地坐在一旁的木椅上,笑道:“没想到你今日就来了,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姜静姝正在擦拭着兵器,闻言笑道:“来寻爹爹,顺道练了几手。”
萧清墨只点头不语,他看着姜静姝,
她着一身黑色劲装,马尾高束,利落又洒脱。收窄的腰身更显得身材玲珑有致。
萧清墨的眼神暗了些许。
姜静姝把擦完的兵器规规矩矩的放回去,动作利落又娴熟。
她很是爱惜兵器,若是没有趁手的兵器,战场之上可做不到无往不利。
她垂眼看着,眼中是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喜爱。
这些冷冰冰的东西,却要划破温热的皮肤,溅出滚烫的血液。
冷与热的交汇,让战场多了残虐的悲壮。
做好了一切,这才发现萧清墨一直在噙着笑盯着自己,姜静姝面上不禁一热,好在天晚,他瞧不见。
“晋王,怎么?”
“你对兵器倒是喜爱的很。”萧清墨笑道,方才自己一直看着她,她却沉浸在兵器中,丝毫没有反应。
“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姜静姝笑道,“不可不慎重。”
“所言甚是。”
又是一阵沉默,因着萧清墨在身旁,姜静姝很难不去想那晚醉酒之事。
尽管那些兵器已经摆放的不能再整齐了,姜静姝还是不厌其烦的一遍又一遍细细调整。
无他,只是她不知该与萧清墨说些什么了。
然而自己这样又着实憋屈得很,她仔细回想了一番,重生以来,过得也确实不太爽利,事事慎重,往往会错失许多先机。
也或许是因为练武的后劲尚存,姜静姝将手中棉布一甩,来到萧清墨身前。
萧清墨看着她一脸纠结与不善地看向自己,好笑道:“怎么?”
姜静姝探究地看了他一会儿,而后展颜一笑,眼中满是期待问:“晋王今日可曾服药了?”
“不曾。”萧清墨有些疑惑的答道。
姜静姝高兴道:“既然如此,晋王不若与我过过招?”
萧清墨:……
若现在说服过药了,还来不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