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的伤怎么弄得?”
“被下了药,为了保持清醒……”姜静姝无所谓地笑着。
却看不见身后的萧清墨咬紧了牙。
“手上呢?”
“打磨发冠时不甚擦伤。”
姜静姝说完便听不见动静,她只能在心中默默叹气。
待到萧清墨替她收拾好伤口,姜静姝才看着他慎重道:“晋王不必自责,没人会想到有这一出,你瞧我这皮糙肉厚的,不也没什么大事?”
萧清墨整理纱布的手微微一顿,“嗯。方才那两人已经被拿下了,随你怎么处置。”
姜静姝笑着点头。
一身的灰总归是不舒服的,萧清墨替她叫来了丫鬟。
待到萧清墨出去后,姜静姝才敢揽过一旁的铜镜。
里面的人头发散乱,还能看得见头发中的灰尘在光下纷飞,脸上也是一片血污,一片黑。
自己方才竟是这么狼狈么……镜子里的人,真是丑死了啊。
姜静姝任凭丫鬟为她洗漱整理,心中却是遗憾失落。
此时已近傍晚,秋围早已开始,她之所以没有询问萧清墨狩猎之事,便是知道事已至此,无法改变。
然而萧清墨再次进来时却告知自己狩猎一节并未开始。
“为何?”姜静姝惊讶道。
萧清墨浅浅笑着,“袁初月带着高煜女将找到了我,说没有瞧见你,便不愿狩猎。”
“她们……”
“你对她们做了什么?”
“午前在场后小径见过,做了些约定。”
姜静姝想起了与那几个女将的校场见真章,不禁笑了,这莫非是因祸得福?
萧清墨点点头,把放到温热的药递给姜静姝,“于是她们便称身体不适,让皇兄将狩猎一事推至后日。”
萧清墨言简意赅,但姜静姝却是知道,除了那些女将相助,萧清墨定是在皇帝面前说服了许久。
不论如何,此事对自己而言太过重要。
“晋王,”姜静姝又欲感谢,却被萧清墨抬手打断。
“不用说谢了,够多了。”
“好。”姜静姝笑着,一口闷掉了碗中苦涩的药。
这边碗才离开唇边,那边萧清墨的手就伸了过来,在姜静姝还未反应过来时,萧清墨的手又离开了。
姜静姝动了动唇舌,一股甜丝丝的味道自口中升起。
萧清墨笑着,“药味苦涩,吃颗糖中和中和。”
见到姜静姝怔愣的神情,他忍不住低头笑了,那笑中竟然有些许羞赧。
方才喂糖时,只顾着动作快了,却没怎么控制好力度,竟是擦过了她柔软的唇瓣。
此萧清墨轻轻捻着那两根手指,触摸过的地方好似在隐隐发热。
“晋王,我受伤一事,莫要告诉我父亲。”
“这是自然。”
“还有……”姜静姝似是有些难以开口,“这件事,让我自己处理。”
“晋王应当知晓背后人是谁了。若是因着此事而动乱了你的计划,得不偿失。”
萧清墨早知姜静姝会如此说,也没有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