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煜待了几日,高煜皇帝什么也不做。只每日召姜静姝去商讨战事。
说时是杞人忧天,心忧高煜。
但每当姜静姝提议率先出兵攻打安乾时,高煜皇帝却是含糊其辞。
如此的次数多了,姜静姝气愤之余却也感到蹊跷。
这皇帝的态度,倒像是一直在吊着自己。打还是不打,不过一声令下。
将士们也一直询问她何时才能打完归家,姜静姝只能尽量安抚着。
然而有个副将却是一直抱怨。
“将军!叫你一声将军,好歹得担得起这个名号!你若是与高煜那个怂包皇帝谈不拢,不若趁早换个人。”
姜静姝心中也是烦闷,对这个素来同她对着干的副将也不多温和,哼笑道:“不若换阮副将去?”
“将军何出此言,我不过是提醒将军一二。”
姜静姝自兵书中抬头瞧他,“阮副将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日后阮将军莫在偷偷跟着我了。本将军去哪里,还需得让阮副将知晓么?”
阮副将面色一僵,“我不过是遵守皇上嘱托。”
“阮副将究竟是在帮我,还是在替人监视我,真当我如此蠢笨,瞧不出么。”
“那你为何不早……”
“阮副将,我们如今来到了别人的地盘,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何必做些不利于我们的事,出兵之事尚在商讨。”
“先前同你说的高煜皇帝的事,皆是事实,并非我刻意杜撰。阮副将行军多年,可有法子,让高煜皇帝快些出兵。”
阮副将心中虽不服,却也没再闹,只是蹙眉道:“未遇到过。如此情况还是头一次。说是请兵来打仗,倒不如说像是……”
阮副将皱眉,姜静姝摇头接道,“像是留在这里陪死。”
阮副将闻言皱眉。
姜静姝缓慢道:“阮副将,我心中倒是有一个猜想,不若听听,可否有道理?”
阮副将点头。
姜静姝来到桌案前,上面放着舆图。
她指着上面的高煜,“你瞧高煜,如此小一个国家,安乾虽不是大国,打它还是绰绰有余。”
“高煜无奈只得请凜朝,凜朝定不会袖手旁观。若是高煜没了,安乾逐渐扩张至凜朝边界,日后凜朝也会遭遇安乾的进攻。”
“不错,唇亡齿寒之理。只是,这与高煜迟迟不出兵有何关系?”阮副将问道。
“或许高煜皇帝在等一个契机。”姜静姝缓缓道。
“出兵的契机?打仗还需要什么契机,不过杀人端了老巢罢了。”
姜静姝摇头,而后看着阮副将笑得有些阴沉:“在等扣押我们的契机。”
“什么?!”阮副将虎目怒睁,直摆手道:“高煜为何要扣押我们!你胡说八道什么!”
姜静姝就喝着茶平静地听着阮副将怒气冲冲地指责自己。
好不容易等阮副将停了下来,姜静姝才说道:“阮副将莫气,这也不过是我的猜测罢了。”
“你这小丫头,这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东西,若是让大将军知晓了,定会饶不了你!”
姜静姝随意应了一声。
饶不了饶得了也不是你该管的事。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姜静姝在高煜皇帝再次召见自己时,随口提了一句神树之事。
“昨日去了街上,瞧见了家家户户门前都摆着树,听闻是为了效仿神树,带来气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