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刺激阮雄做什么。
而后又看向阮雄,如此一个老将,被一个年轻人这样讽刺,恐怕心中已是十分不满。
她走上前,想出声安慰一二,却不料被阮雄躲开了,径直走向了萧清墨。
姜静姝眉心一跳,这莫不是要直接上手打人了?
萧清墨也是半点没有想要躲开的样子。
“阮将……”
“阁下可是熟人?”
阮雄与姜静姝同时开口,倒是让姜静姝震惊了。
阮雄继续蹙眉道:“我听阁下方才说话的语气,与我认识一位故人十分相像。”
姜静姝无奈地看向萧清墨,应当是方才一时之下,忘了注意说话的分寸。
然而萧清墨却丝毫不慌,依旧平淡道:“阮副将不是还觉得我的身形与他相像?”
阮雄爽快道:“不错!”
“哈哈,”萧清墨轻笑,“怪不得阮副将总是瞧我,不知道的还以为阮副将有龙阳之好,盯上我了呢。”
这下不光姜静姝,就连阮雄都露出一副一言难尽的神情。
“我!龙阳之好!”阮雄被气的吹胡子瞪眼,“陆公子,我一生清清白白,已有家室妻女!你莫要胡说八道!我看你不过是确认你是否是我的故人罢了!”
“阮将军,阮将军,消消气。”若是再不拦着,恐怕阮雄一拳头就下去了。
萧清墨随意地摩挲着斗笠,笑道:“原来如此,既然这样,那今日便打消了阮副将的猜忌好了。”
姜静姝接着就看见萧清墨的手放在了斗笠之上,一个抬手。
斗笠被摘下。
姜静姝浑身一颤,阮雄也是下意识的退后了两步。
此刻眼前人呈现出来的,是一张十分可怖的面容。
从额头至脖颈,遍布着烧伤的疤痕,如同熔岩流经的土地,散布着坑坑洼洼的伤。
尤其是那双眼睛,其中一只眼皮粘黏着,只能睁开一半。
姜静姝从未见过毁容毁地如此彻底的。
若是拉出来,恐怕能吓哭一群孩子。
她有些不忍直视,这副模样,阮雄恐怕都不好意思再询问什么了。
阮雄果然怔住了,微张着嘴,不知该说些什么。
萧清墨艰难地勾唇一笑,“阮副将,这下可信了?”
阮雄闻言点头,莫说信了,此刻他都恨不得回到几天前,给时常盯着此人的自己一个巴掌。
萧清墨重新带上了斗笠,把那可怕的面容遮的严严实实。
“阮将军,也不难看出陆公子从前是个富家公子,遭遇如此变故,本就心痛不已。”姜静姝对着阮雄小声道:“日后不若就别盯着他了。恐怕他心中也会有所反感。”
阮雄又忍不住望了萧清墨一眼,后者又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莫非世间真有如此相像的二人?
阮雄蹙眉,若真是晋王毁容至此,恐怕京中早已传来王爷自殁的消息。
他压低了声音,对姜静姝道:“我也没想到会是如此模样。”
还以为烧伤不过是一个托词罢了。
“日后定不会了。”
姜静姝点头,摊手笑道:“既然误会都解开了,就来说一说今日的正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