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姜静姝把齐任按着脖颈趴在地上时,忍不住喘着粗气。
她虽然知道齐任能耐还是有的,但没想到激怒后如此难以收服,自己险些就失败了。
齐任此刻头已经肿的不成样子了,姜静姝先是用长矛狠狠敲击他的头。
扔了长矛之后,姜静姝一点也没有收着,拳头使劲招呼上。
尽管体型上的差异无法弥补,但姜静姝的优势就在于快准狠。
前世与安乾的斗争中,她摸清了许多招式。
即便是如此悬殊的体型之差,姜静姝也能不落下风。
她虽然知道齐任能耐还是有的,但没想到激怒后如此难以收服,自己险些就失败了。
好在齐任本就心绪不稳,相比起姜静姝的冷静来,显得浮躁,招式也是虚浮的,最终还是被按在了地上。
姜静姝看着他一动不动,苟延残喘。
“你还是输了,在我面前,你只有输。”姜静姝笑得肆意且傲然。
然而齐任还是不服气,死活不承认自己输了,只是恶狠狠地模糊不清道:“有本事,杀了我。”
“杀了你,怎么可能?你自己也说过了,我不敢杀你,那就如你所愿吧。”姜静姝冷笑着,“你既然决定还未输,那么你看看。”
姜静姝咬咬牙,拖着奄奄一息,不动弹的齐任来到了战地的最高处。
她掐着齐任的脖颈,迫使他抬起头。
此时天边泛起了鱼肚白。
四下望去,战争已然平息。
有战士因为受伤而哀嚎,也有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知是死是活。
“你看,你输了,你的副将已经跑了,一个都没有留下。”姜静姝杀人诛心一般地在他耳边低语。
然而齐任此刻连眼睛都睁不开,莫论去看周遭的事物了。
齐任闻言吐出一口血来,“你别得意,你以为……你……赢了我,就获胜……了?”
姜静姝蹙眉躲开,虽然自己身上已经不多干净了,但还是不想沾染上齐任吐出来的血。
“莫非,”姜静姝挑眉道:“还有什么阴谋?”
齐任闻言只是一笑,并不多说。
“你们的那些阴谋诡计,迟早有一天会报应在自己身上。”姜静姝冷声道。
赛河一招结束后,安乾主将被俘,副死伤无数。
姜静姝把齐任交给副将后,看着战后的场景。
赛河之上,凝固着红色的血液,朝阳升起之时,却无半分生气。
看着死伤的人,静静地躺在冰面上,有人缓慢的搬运着尸体。
一天的伊始,竟然是以如此血腥的方式。
前世今生,第一次,姜静姝心中对战场竟然升起一股厌烦。
天下不稳,战争便不会休止,人世间,又有多少条命被用来铺路呢。
“将军!”
姜静姝被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打断,这是军中军医来给自己处理伤口。
“将军,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姜静姝的衣袖被退下,闻言好奇道:“怎么?”
“哎……”军医叹口气,“这是我自从医以来,见过我们的兵死的最少得一场战争了。”
姜静姝浑身一震,看着狼藉血腥的战后沙场。
战争所带来的,永远都是这些。
死人,流血,地方,厮杀。这些真是存在的东西。
那些高坐与庙堂之上的王公贵族又怎么会知道战争之苦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