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自己不是后的人,太妃手再长,也不可能伸到将军府去。
而生活在宫中的人就不一定了。
看人脸色基本是她们活下去的本领。
“胡说八道!”皇后此时才是真正地恼羞成怒。
她指着姜静姝,“将军府的女儿又如何!如此肆意妄为,当真不怕将军府遭报应么!”
萧清墨闻言眉头一皱,看向姜静姝,好在后者对这句话不甚上心。
“荒唐!”太妃怒道,将手中茶杯重重放在桌上,甚至漏出许多水来。
“皇后近日是怎的回事,”太妃不悦道,“不是办事不力,便是不顾凜朝律令,煽动静姝做出如此事情。
当自己是谁!”太妃怒吼道。
“太妃息怒,太妃息怒!”皇后连忙跪下,忙道:“是这丫头口出妄言,臣妾才……
“皇后娘娘,”姜静姝冷声道,“话还是想清楚最好。诸位娘娘觉得呢?”
“是啊…”
“是该说清楚,皇后娘娘……要不你就……”
……
正所谓大树底下好乘凉,如今太妃得势,姜静姝又不断搅合,让那些想趁此讨好皇后的人都开始退缩了。
“皇嫂,”萧清墨蹙眉道,“皇兄近日身子也身些抱恙,若是让他知晓了今日之事,恐怕……”
萧清墨欲言又止,却把意思传递的恰到好处。
皇后果然,下一刻就梨花带雨得哭了起来。
“太妃饶命,臣妾不清楚凜朝律令,才犯下如此大错。”
“不清楚?!”太妃嘲讽道:“皇后来凜朝也有十几年了,竟然还不知道我凜朝的律令。
莫非还是保留着东瀛的那套东西。”
此话一出全场骇然,谁不知道皇后的身份是大忌。
果然皇后抬起头,眼中是压抑不住的怨恨跑了出来。
然而,皇后虽然愚笨,却也是个有耐性的人。
“太妃,臣妾不敢,臣妾平日疏于读书,也不谙此事。才闹出如此笑话。”
皇后此刻也顾不得面上过不过得去了,跪在地上就开始磕头,只要能保住皇后的位置。
她什么都能豁的出去。
萧清墨则是一动不动地站在太妃身边,浅浅笑着看向皇后跪着磕头。
受得那叫一个心安理得。
皇后除了只能在心中暗骂以外,也盘算着日后怎么对付姜静姝与萧清墨二人。
“静姝,”任着皇后在一旁磕头忏悔,太妃兀自做着自己的事。
“是,太妃。”姜静姝乖巧地回应着,眼睛却不断瞟向皇后。
如此看来,太妃也是个心狠手辣之人。
这倒也不奇怪,毕竟是从先帝的后宫中留到了现在。
而如今,太妃一代人的妃子就独独剩下了她一个。
并且还是当今圣上与亲王的生身母亲。
便是没有太后的封位,论起这天下最尊贵的女人。
还得是太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