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静姝突然想到了萧林给他的那封信,上面很可能就写着有关此次马疫的消息。
果不其然,萧清墨道:“萧林告知我了,这批马在路上就被动了手脚。至于是谁做的,还未调查出来。”
这幕后之人,自前世就是一个谜。
或许已经调查出来了,但最终还是石沉湖中,悄无声息。
“王爷,”姜静姝看着萧清墨的眼睛,“萧林可有说是什么药?”
萧清墨摇头,眉头轻蹙,“并没有,至今太医也没有查出来。”
姜静姝心中一沉,“王爷,依我所见,恐怕这并药并不是用在马身上的。”
“何以见得?”
姜静姝思索一下,道:“我方才瞧了一眼染病的人,短短几个时辰便成了这般模样。
想必用量极大,并且不易被人发现。恐怕本身就是用来对付人的,只是借助了战马而已。
因战马高大,能让人染病的量对战马无效。而对战马有效的药,于人而言,则是致死的量。”
萧清墨有些疑惑,“为何要下在人的身上。”
“模糊此事的注意点。”
“什么意思?”
“百姓染病了,重要的自然是百姓。战马会尽快处理掉,而染病的马,最好的方式就是运到荒郊野外烧掉。
在这中途,可是最容易出问题的了。因为没人愿意运输这些带着病的尸体。便是有,也不会太过重视。”
姜静姝眸色暗下来,沉声道:“恐怕这些马并没有真正的死去。是有人想偷走所有的战马。”
萧清墨面具诧异之色,这样的想法的确让人匪夷所思。
一是这样的做法付出的代价太大,二是,人的死相都如此残忍,战马怎么可能不受一点影响。
“这个想法,实在是新颖。”
姜静姝抬头看他,“这是怎么个评价。”
萧清墨哈哈一笑,“的确是匪夷所思,你是如何想到这一层的?”
姜静姝眉头轻蹙,看着周围,只有偶尔一两个人经过。
她把萧清墨带到了房屋之后,这里有一小片光秃秃的树木。
今日的阳光热烈,甚至有些刺眼。
而疾病却正在阴暗处暗中发酵,只待爆发那一瞬间。
“方才不便细说,我进去看那个人的时候,他的症状同我见过的一种毒。”
……
姜静姝前世征战的地方实在太多,见过各种的疑难杂症也很多,尤其是那些偏门的东西。
这种症状,像极了她在东瀛见过的一种毒。
名字倒是忘了。
当时受到这种毒侵害的不是自己的军队,而是另一个盟国的。
因为死相过于残忍,死者太多,便记了下来。
这种毒对战马来说,并没有太大危害,只会表现的如同马疫一般。
姜静姝把这些说着萧清墨听,自然隐瞒了前世因果。
萧清墨闻言眉头一皱,“竟然有这种药。”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不过是我们还未涉足这广袤的天地罢了。”姜静姝笑道。
“你倒是懂得多,怎么知道的?”萧清墨含笑问道。
接受了这个想法之后,萧清墨倒是反应了过来,姜静姝不过十六,去过最远的地方也不过是高煜。
这东瀛的毒是怎么了解到的?
姜静姝眉毛一扬,“有段时日,甚是喜爱看些奇书,里面的东西光怪陆离。颇有意思,自然也看到了。”
“什么书会记载这些东西?”
“禁书。”姜静姝面不红心不跳道,“皇上近日不是收缴了许多禁书么,里面应当就有。”
说完便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萧清墨。
萧清墨忍不住笑出声来,叹道:“你这不就是让我去看禁书?”
姜静姝嘴角一笑,“王爷,我可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