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咬牙,“那么晋王叫她来是做什么?天色已晚,孤男寡女,王爷真是不怕传出什么难听的话。”
“话从他人口出,臣弟自然是堵不住悠悠众口,然而这宫中,也不尽然都是无脑之辈。清白与否,皆是有所判断。”
萧清墨轻笑着,话中带刺,皇后却偏偏没有办法。
他转过身,看着姜静姝,自袖中拿出一支簪子。
正是在高煜时,姜静姝看到的那支,因着害怕上战场丢失了,便又放在了萧清墨那里。
姜静姝接过簪子,垂下眼睛,仔细看着那精致雕刻的梨花簪。
“多谢晋王。这是我娘留给我的簪子,以此寄托对她的念想。今日一整日都找不见,当真是着急。”
姜静姝笑道。
萧清墨看向皇后,后者有些怔愣,毕竟她没想到真的有这个东西。
但是是他们临时找的一个也说不定。
皇后看了那簪子一眼,姜静姝拿在手中的确是很珍惜的样子。
“罢了罢了,”皇后摆手道,“既然找到了就好。”
姜静姝眉头一皱,既然她不找自己的事了,接下来就是萧清墨了。
她抬头,担忧地看向萧清墨,小声道:“王爷可听见方才皇后的话?”
“私闯库房?”萧清墨问道。
姜静姝点头,萧清墨只是摇头一笑,“无妨。”
果不其然,皇后立马又神情严肃道:“清墨,可是你在搜查库房?”
“是,皇嫂。”
“你可知没有圣旨这可是死罪!”
萧清墨浅浅一笑,“臣弟自然知晓。”
“那么你就是认了自己的罪过?”皇后神情有些得意。
萧清墨道:“还望皇嫂提点,臣弟是哪里有罪?臣弟的确是知晓私闯库房是死罪,但是臣弟并没有犯错。”
“皇上卧病在床,今日甚至都没有精力处理朝政。你却说你有圣旨?”皇后怒斥。
姜静姝暗自摇头,卧病在床倒是夸张了些,毕竟她方才还在御书房瞧见皇上呢。
“臣弟的确是没有圣旨。”萧清墨轻笑道,而后神情懒懒地,自袖中拿出一块令牌。
令牌是金的,在寒冷的月光下闪着金光。
众人一见,集体下跪问安。
就连皇后都面色一变,也连忙在丫鬟的搀扶下跪下。
姜静姝正欲随之跪下,却被萧清墨拦住了。
她诧异地看向萧清墨抓住自己的手臂的手,趁着众人不注意的时候,小声道:“做什么?”
萧清墨不动声色地靠近,轻声道:“别跪。”
“见金牌如见皇上,自然是要跪的。”
萧清墨眉头一皱,嘟囔道:“这破规矩,哪有夫人下跪的。”
既然是规矩,以二人的身份,还是遵守为妙。
然而萧清墨很是不喜爱以这种方式隔开他与姜静姝。
所谓的君臣之别,即使他还不是皇上,也不想从他们身上窥见。
“你!……”姜静姝看向萧清墨,后者若无其事的看向他处。
姜静姝被他拉了起来,只听见萧清墨冷声道:“既然姜姑娘身子不适,就免了跪礼。”
罢了罢了,既然萧清墨这样,自己继续说着他吧了。
姜静姝嘴角露出一抹笑。
金牌一拿出来,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了,这晋王可是皇上身边最信任的人。否则金牌怎么会给了一个亲王。
“真的假的?”姜静姝轻声问道。
“自然是真的,”萧清墨附到她耳边,随即有些不满道:“怎的总是质疑我的东西是真的假的?”
姜静姝愣了一下,而后笑道:“这些东西,我也是沾了王爷的光,才得以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