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静姝本想送一送她,却被姜图南叫住了。
“哥哥,怎么回事?”她担忧道,“郡主瞧上去不太对。”
姜图南轻轻蹙眉,把桌上的东西收了起来,“我知道,只是现在,我们不能和定北侯府走得太近。”
“不行,郡主一人来的,我去派人送她”姜静姝说着就要出去。
“姝儿,”姜图南声音低沉,“我已经派人暗中保护她了。”
姜静姝察觉到了将图南的不对劲,“哥哥,是不是郡主说了什么?”
姜图南一愣,小声道:“是有些奇奇怪怪的话,你不必操心。”
“哥哥,我去看看就回来。”姜静姝掀开棉帘,而后转身对姜图南道:“哥哥,多喝些茶。”
姜图南被说得一愣,而后看着手中冒着热气的茶一声苦笑,喃喃道:“这都什么事啊。”
徐樨走得慢,姜静姝追上时,她正在上马车。
“郡主。”姜静姝走过去。
徐樨挤出一个笑容,瞧上去如同一朵破碎的鲜花。
姜静姝一愣,忙问道:“郡主,哥哥他欺负你了?”
徐樨连连摇头,“没有没有,静姝你别误会。”
不知想到什么,徐樨的神情有些严肃。
她把一旁的马夫支走,又看了看周遭,确认没人能听见之后,才小声道:“静姝,昨日的事,传到了皇上耳中,皇上大发雷霆。”
徐樨担忧道:“也不知道是谁这么大胆,竟然敢偷走战马。
父亲说,尽管今日皇上没有当面斥责大将军和姜副将,但是第一个着手调查的,定然是将军府。”
姜静姝平静地点点头,她自然想得到会是如此结果,只是没想到传的这么快。
“将军府并未做亏心事,自然不怕来查。”
徐樨点头,“我自然是相信你们的。只是丞相似是有意将所有事情推到大将军身上。父亲从中劝解两句,也被丞相一派堵的哑口无言。”
姜静姝笑道:“多谢定北侯了。”
徐樨抿了抿唇,拉住姜静姝的手,“静姝,父亲会尽量插手此事,只是其中定不会只有我父亲。
能插手到什么地步,还望将军府能派人去同父亲探讨一二。”
姜静姝有些讶然,定北侯已经许久不参与这种事情,尤其是朝廷中显而易见的站派。
也是因此才能在朝廷中始终顺风顺水,皇上也信任他。
如今却要公然站在将军府这边,落在太子丞相一派眼中,就是同他们作对。
定北侯府的安宁是定北侯一拳一刀打下来的。
莫非姜图南是因此拒绝了徐樨,若真是如此,姜静姝倒是不好与哥哥唱反调,直接应下。
“多谢郡主,”姜静姝真挚道,“只是此事我一人做不得主,还需同父兄商讨一二。”
徐樨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
姜静姝又派了四个士兵护送,这才回到军营。
姜图南正拿着不知何处的布防图仔细看着。
姜静姝过去看了一眼,就被姜图南收起来了。
“又要出征了?”她问道。
姜图南沉默不语,半晌才轻叹一口气,“是。”
“何处?”
然而姜图南却是一脸纠结。
姜静姝笑了,“我不会再去了,哥哥放心。”
毕竟自己再去可就是冤大头了。
姜图南松了一口气,“临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