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墨一愣,姜静姝的眸子无比清明。
好似自己所做之事,她全部都知晓。
“若同我有关,请相信我。”
姜静姝看着他的眼睛,虔诚又荡漾。
半晌,她笑道:“好。”
事情已经过去几日,提亲一事也过去了。
这场闹剧,倒是让姜静姝又在京中被人谈论。
只是她依旧不知道是谁放出的这个消息。
若是想要自己名声扫地,大可以在后头做文章,如今却任由其发展。
倒是萧清墨近来总是有事无事就跑来将军府。
如同往常一样靠在窗上,姜静姝依旧捧着一杯茶。
听他说着京中盘根交错的势力以及前朝的动荡。
其实这些事情大可以书信一封,萧清墨总是不厌其烦,亲自过来。
再同姜静姝聊一聊,或是晋王府新布置了一个花园,或是自己又喝了什么苦口的药。
通常是萧清墨说,姜静姝听着。无论多零碎的小事,姜静姝都笑脸盈盈的模样。
这几日倒是让二人之间有了更多的话。
只是每每离别时,萧清墨总是会将心爱之人紧紧拥在怀中。
姜静姝总是不明白,为什么萧清墨控制不好他的力道。
然而最后却是自己先妥协,毕竟她感受到了萧清墨缩紧的双臂间的不安。
……
皇上近来也是焦头烂额,仿造的玉玺下落不明。
就连战马都失踪了。
这副病恹恹的身体,当真如同凜朝皇帝自来就有的诅咒一般,愈发虚弱。
他忍不住揉了揉钝痛的额头,看着桌上的奏折。
临海的边疆动荡,不少海贼竟然妄图想攻入凜朝境内。
皇上一开始是想派周家去守卫的,丞相却谏言,让姜家代替周家。
他何尝不明白丞相之意,尽管他明白姜家并无过错。
只是姜家的那个女儿,倒是比她的父兄看的通透得多。
无论如何也咬死了自己的那个承诺不放。
皇上一声苦笑,自己何尝不想留着姜家呢。
只是……树大招风的确是没错。
这世间,权利最大的,只能是自己。
丞相进来时,看见的便是皇上怔愣的模样,眉头一皱。
在皇上回神之时,又换上了和善的笑容。
“窦爱卿,你来了。”
丞相走过去,替皇上收拾了桌上堆积如山的奏折,“皇上劳累,稍作歇息吧。”
“嗯,朕的确是还歇息了。”
丞相只是一笑,皇上这话里有话的语气,倒真是一点也不威慑人。
“皇上若是倦了,不妨去天嗣园走一走,昨日从伊斯国送来了众多的宝贝。”
“是吗……”皇上的眼睛有些迷蒙,仿佛刚从梦中醒来,“那朕,便去看看吧。”
……
“姜聂快回来了。”姜静姝捏着手中的信,轻声道。
一旁的随从低着头。
姜静姝眉头一挑,“还是从高煜?这消息当真可靠?”
她询问一旁的随从。
“主子,的确如此。”
姜聂从高煜回来,根据消息,还带回了不少宝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