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将军的军队的队伍倒是挺大的。”丞相笑着,“老夫搜查了一番前几日在皇宫协助我们的人。
想替皇上感激一二,竟然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他们的踪影。”
“应当是想做无名英雄罢了,哪里就能扯得上和我的关系呢。
丞相大人素来德高望重,还望莫要随意猜测。
臣女已同皇上商讨过此事,皇上只道性情中人,不必遵循皇家礼仪,若是日后再见,无论封官加爵,亦或是钱财万两,悉数送上即可。”
丞相点头,“皇上圣明。”
姜静姝也笑着,两人之间的气氛也不似开始那般胶着。
“丞相大人,我有一事相问。”
“什么。”
“姜聂犯下如此大罪,何时行刑?”
若不是亲眼看着他死去,是绝对不会罢休的。
丞相闻言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挂上了一副玩味又遗憾的笑容。
“怕是还得折磨一段时日。”丞相笑了笑,“将军可都见过?这折磨人的手段。”
天牢的手段,姜静姝自然是有所耳闻。
前世被关进天牢时,每日不绝于耳的惨叫声如同被打入炼狱的厉鬼。
有一次恰好死了一个从自己面上抬过去,尽管上面蒙了一白布,那血液也顺着白布的纹理,渗透出红色的黏腻。
“略有耳闻,”姜静姝轻轻一笑,而后又疑惑道:“只是这昔日的姜尚书,怎么也不可能只有他一人。”
……
丞相看着面前的两人。
“老夫身体着实不适下床,还望二位海涵。”
丞相坐在床上,看着面前的二人歉疚道。
“丞相不必多礼,今日多有叨扰,我们就先告辞了。”
二人离开后,丞相看着他们的背影。
他摩挲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地对着一旁的窦锦惠道:“这两人,何时走得如此亲近了?”
窦锦惠沉默,她心思细腻,倒是很敏锐地就发现了他们之间的气氛。
倏地,丞相看向窦锦惠,和蔼一笑,“锦惠容貌比那姜静姝出众,想来……”
“父亲,”窦锦惠眉头轻蹙,服侍着丞相喝药,“女儿是有福之人。”
丞相一愣,而后哈哈一笑,“好!好!不愧是我的女儿,就是应当如此,就是应当如此。
区区一个王爷,怎么能奈储君何?”
窦锦惠笑了笑,并不十分开心的模样。
亦或是说,这已经是她最惯常的笑了。
“只是……”丞相的笑变得阴沉,“这两人倒真是胆子大。皇上让他们调查就真的调查了。竟然还动在了我的头上。
看来是时候让他们知道我的厉害了。”
……
窦锦惠没有出来相送,二人理解窦锦惠那清冷慵懒的气质,便在仆人的带领下向外走去。
“丞相伤的不轻,”姜静姝轻声道,“真解气。”
“是啊,”萧清墨勾唇一笑,“方才我去他的府上转了一圈,果然藏着不少好东西。”
姜静姝眉头一挑,她和萧清墨此次前来主要就是声东击西,话从口出,自然会有胡言乱语。
然而摆放在府中的东西就不一定了。
“奇珍异宝多的是,不少也是姜聂带回来的,”萧清墨意料之中道。
“姜聂做了这个冤大头,湿如今也算是罪有应得。”
丞相府的路弯弯绕绕,路上还突起了许多石块。
“莫不是用来害我们的?”姜静姝笑道。
“依照丞相的性子,倒也不是不敢。”
此话本来也只是两人无心的玩笑话,却没想到前面带路的人突然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