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重要的一股力量,谁都想拉拢。
若是让姜静姝同他这个蜀南王在一起,只怕没有君主能安稳地坐下去。
真是可笑,分明是两个人两情相悦的喜事。
分明他们并没有害人之心,却因为莫须有的罪名不得不思前想后。
何时这婚娶之事竟变得如此令人生畏。
“母亲,帝王之家的婚事,只能用利益换取么?”
“倒也不……”
“当年父皇同您,也是两情相悦的吧。”
“是。”
萧清墨笑了,“母亲,这么多年,我得到了什么,失去了什么,想必您再清楚不过。”
太妃哑然,一时间说不出话来,面上满是愧疚之色。
萧清墨转身看着窗外,声音有一丝颤抖,“父皇如何驾崩的,母亲您心知肚明。
皇兄当年犯下的错,却要我来承担。当年去蜀南的路上,我险些丧命。
有皇兄的人,也有自以为正义之人。
母亲当时分明知晓,却没有阻止。
去了蜀南之后,我时常想,若是那悬崖之上没有那棵树,下面没有那汪结冰的湖水。
我死了之后,母亲是否会为我掉一滴眼泪。”
“清墨!我……”
“母亲,”萧清墨打断了她的话,看向太妃的眼神中是漠然,“母亲不必急着解释。儿臣今日同您说这些,不过是给您和皇兄一个机会,好减轻心中的愧疚。”
太妃神色凝滞,“此事……”
“儿臣非她不娶,”萧清墨声音沉静,带着毋庸置疑地坚定,“儿臣从未向您与皇兄要过什么,便是当年的皇位……”
萧清墨一声轻笑,“我想母亲是有法子的。”
“清墨,你这是在为难我。”
“不,”萧清墨笑着摇头,双手负于身后,一字一句道
“是儿臣在威胁母妃。”
是儿臣在威胁母妃。
萧清墨语气冰冷,上位者的压迫感袭面而来。
分明萧清墨也没说不做的代价,也只是几个字而已,却好似每个字都有千斤重,砸在她的心上,直教人恐惧。
她不由得想起了萧清墨小时候,面相师说他“天子面相,将来定是一位好君主”。
萧清墨年少时,的确在那股子不羁与高傲下,是掩饰不住的贵气。
“清墨,为了一个女子,值得如此……”
“值得,”萧清墨看向太妃,“母亲,这么多年的暗流涌动,却始终相安无事。所有人都以为是您在其中,才不至于手足相残。”
萧清墨尚未说完,太妃却已经有些站不稳,她偏过头,不想听接下来的话。
“姜家在朝中举足轻重,我若轻举妄动,便会与姜家为敌。而我,不想与静姝兵戈相见。”
“你是为了她,你……”
萧清墨眼中闪过一丝温柔,而后又变得狠厉“是,与我而言,踏平皇城,不过眨眼间。”
“前提是,我要姜家平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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