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静姝听不下去了,领了自己的差事便出来了。
她想要处理军粮之事,是害怕前世的悲剧再次发生,
前世就是因为军粮迟迟未到,萧清墨才会拖着病身以惨重的代价换取为父兄送粮草的机会,最终被害死在寒冷之地。
她深吸一口气,萧清墨方才笑闹的声音还在耳边回响,倒是让她的心安定了些许。
姜静姝笑了笑,想来是萧清墨发现了自己对粮草之事格外上心,便找了个自己信得过的人来管理。
毕竟虽然总是同周治吵闹,但周治的确能够胜任。
姜静姝抬头看了看,树上抽出了嫩绿的新芽,不知这是属于谁的新生。
“将军。”
姜静姝转过身,侍卫拿来了一封信。
找了一个稍许偏僻的地方,姜静姝拆开了那封信。
越看神色越凝重。
“安乾的人到了何处?”
“禀将军,京城外已经发现了一些探子。”
这么快么,姜静姝看向方才那个新芽,看来还不能好好感受这春意了。
太子府中。
萧慎远身前坐着丞相,几位大臣,以及几个陌生的男子。
“太子殿下,”说话的人声音沙哑,头上还带着斗笠,将脸遮了个严实。
萧慎远点头,“辛苦姜尚书了。”
姜聂闻言一顿,不知是何心理,竟然垂下了头来。
“此次多亏了姜尚书请诸位前来,诸位的远道而来,本太子敬诸位一杯。”
杯酒下肚,萧慎远开始讲他的真正目的。
“诸位自东瀛不远千里漂洋过海而来,本太子甚是欣慰。想必诸位在东瀛也有所耳闻。”萧慎远说着沉重地叹了一口气,“父皇他重病在床。”
东瀛人闻言神色凝滞,只是那眼中的精光没有逃过萧慎远的眼睛。
“本太子皇叔野心勃勃,本该遵循父皇的意思,让他辅佐本太子处理朝政之事。
却没想到他竟然全权揽在自己的手中。”
“当真有此事?!”一个身材矮小的东瀛人闻言竟然激动地站了起来,“原先在下还十分欣赏这个王爷,竟没想到是如此胆大包天、大逆不道之人。”
萧慎远对于他口中的欣赏暗自冷哼了一声,继续道:“此事怎可妄言。”
“那皇后如今如何了?”
萧慎远看向那个瘦高且长满了胡须的男子,垂下眼眸带着喜伤心道:“舅舅,母后她,过得不甚顺意。”
在东瀛,将女子嫁入强盛的凛朝是十分骄傲的事情,更莫论能当上皇后的女子。
整个家族都以她为荣,便是在东瀛,也能因为这层关系,带来十分不错的待遇。
只是那个哥哥不心疼妹妹呢,一听闻凜朝有变动,就立马赶了过来。
只是,比起心疼自己的妹妹,皇后母家获许更看重的是凜朝本身的财富。
毕竟他们在东瀛已经无法再更近一步,人的欲望是无法满足的,只会越来越多。
“你母后她,究竟怎么了。”
萧慎远叹了一口气,“母后性情温和,不愿同宫中妃子争奇斗艳,赢得父皇宠爱。一人在这深宫中艰难度日,好在母后这般性子,倒是让她成功成了皇后。
只是,天下之主,怎么长情。母后虽有了皇后的这一名号,却也是独守凤仪宫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