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袍只剩了一件，大柱还是个孩子。

姜静姝毫不犹豫地把衣裳披在了萧清墨身上。

“夜晚风大。”萧清墨道。

“我身体可比你好着呢。”姜静姝笑了笑。

萧清墨无奈地摇头，坐到姜静姝身边，两人挨得近。

他看见大柱正悄悄盯着这边，萧清墨眉头一挑，“非礼勿视。”

大柱忙低下了头。

姜静姝接着就看见了大柱耷拉下的脑袋，“怎么了？”

萧清墨轻笑，没有说话。

而是把外袍披在了两个人身上，显得有些拥挤。

“抬起头吧。”

大柱闻言抬起头，就看见了将军和王爷亲密的模样。

只觉得这两人果真般配，身份样貌都是一等一得好。

“听将军说，你是来跟着学习武功的？”

大柱点头。

姜静姝倒是不明所以，不知道萧清墨要做什么。

萧清墨笑了笑，问道:“这些日子学了些什么？”

“打拳，骑射。”大柱忙道。

姜静姝轻声笑道:“我倒是没怎么教他，多是自己看会的。”

萧清墨挑眉，“你倒是聪明。听闻你会飞镖？”

说起自己的拿手本事，大柱显得更加兴奋了。

萧清墨点了点头，眼睛微眯。

姜静姝在一旁看得清楚，“你要做什么？”

这些小动作……

然而还没等姜静姝伸手阻止，大柱只觉得有什么东西砸到了自己头上。

他先是怀疑的萧清墨，毕竟方才他这么问了自己。

可是自己又的的确确没有看到他的动作，仿佛从天上掉下来的石子一般。

萧清墨勾起嘴角，“差些火候。”

姜静姝看不下去，道:“当年你在校场上，四周都是能臣武将，也没人看出你的动作来。更何况一个十岁的孩子。”

她笑了笑，在外袍下捉住了萧清墨的手，“这未免太苛刻了。”

毕竟这大柱如今还是长身体的时候，如此训教他还是等身体强健起来。

那时候如何想如何严苛，就如何严苛，倒也不会心疼了。

萧清墨却因为这话怔愣一下，校场比武已经是许久前的事了。

那时自己并没有向姜静姝表明过自己的心意，只在暗中守护着她。

没想到……

“何时知晓的？”

“一开始便知道了。”姜静姝得意道。

萧清墨轻笑，“原以为天衣无缝的。”

“世上并没有天衣无缝之事。”

姜静姝转过头看着大柱，道:“你且试一试。”

大柱点头，却在看见萧清墨的眼神时，心生害怕。

萧清墨道:“怕什么？学我方才那般。”

学他……

姜静姝心中暗道，想达到这番境地，恐怕没个七八年的功夫，是极其困难的。

大柱拿起方才那颗萧清墨用过的石子，手上用力，石子便快速飞了出去。

萧清墨微微一偏头，便躲了过去，最后看着大柱摇摇头，“准头倒是不差，就是手上无力。扔出来也慢得很。

动作太大，极易暴露自己。”

见大柱低下了头，姜静姝道:“没有人生下来便会，你不过十岁，也是有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