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哪里了?”
“那两个女人被抓来后,郑公子就借故离去了......”
文显思考了一会,心道:“一定是郑越想要对付宋歆,却不好自己动手,就让李淳这个傻小子出头,蠢笨的像猪一样,被人利用了还不自知。”
“把李淳抬回去,今后没有我的命令,你们不许进城,都给我在城外老实待着!”
教众面面相觑,副掌教的命令,就连圣子也不能违背。
宋歆带着阿姊和刘菱回到家中,孙瑛三人正与宋母说话,等候宋歆回来。
简单说了在酒肆里的过程后,飞蓬和斯奴都睁大了眼睛,有点不可思议。
“你一个人把他们全打倒了?”
宋歆笑道:“是啊,以后他们应该不敢再胡作非为了。”
孙瑛说道:“今天若不是阿姜姑娘挺身而出,恐怕要被羞辱的就是我们三人了。”
宋歆道:“孙乐师是何等的高人,岂能被这些宵小之辈羞辱,今日能够结识三位,也是宋歆的荣幸。”
“公子此言,让我等无地自容。”
“哎,无妨,我也是出身贫贱,还被人卖过生口。你我出身并无差别,不必如此。”宋歆笑道,根本不在乎什么出身等级贵贱。在他心里,这么大的音乐家,在任何时候都是应该受人敬仰才对。
听见宋歆如此不拘小节,孙瑛等人本来拘谨的心情也放松了些。
特别是飞蓬和斯奴,本来都是活泼好动的年纪,更是叽叽喳喳地和宋歆聊个不停。
“你说你曾见过一种戏,叫做歌剧的。真神奇,真希望能听一听,到底是什么。”
宋歆呵呵一笑,“对啊,不过他们唱的什么我却不懂,我也不会唱。”
“嗯,恐怕是诗词平仄不同,词意深妙,故而难懂吧?”孙瑛猜测道。
宋歆心中道:“和平仄没啥关系,就是因为是外语。不过西方歌剧还要一千三百多年以后才会诞生呢。不过嘛,乐神奥菲欧的故事我倒是可以和你们说说。”
这时候,郑斯奴问道:“宋歆公子,今后我们能和你讨论乐律吗?我觉得你的乐律很新奇呢。”
“对啊,对啊。”卫飞蓬连忙说道。
“你们什么身份,公子什么身份,如此无礼。”孙瑛呵斥道。
“哎,孙乐师莫要呵斥他们,在下对于音律也颇有兴趣,将来一定讨教。宋某有一个朋友,极其擅长音律,到时候一定约几位共同探讨,岂不是一件美事?”
“阿弟,我还没发现,原来你还喜欢乐律呢。”这时候阿姜插话道。
孙瑛说道:“公子一看就不是等闲之辈,那日在诗会上,在下就觉得公子与众不同了。”
飞蓬说道:“对啊,那首诗已经开始在许都流传起来了呢。”
“乐师大人过誉了。那首诗其实是我与公子各写一句才完成的,并非全是在下手笔。”宋歆也没想到,那天写的诗,竟然还变成这个时代的流行歌曲了。
与此同时,许都城南,宋婉和文仲曾经投毒害人小镇,现在已经变成了三圣教新的老巢。那个陈家大户的宅子里,传出李淳杀猪般的叫声,震得屋顶瓦片都在发颤。
大圣女看着文显问道:“打伤他的是宋歆?”
文显摇摇头,“是他身边一个后生,十分古怪,身上没有一点灵气,却能将我的拂尘给弹开了。我们的人曾经传出话,我的安排暗中保护文婉的傀儡,就是被宋歆身边一个同族后生给击败的,我想就是今天这个人了。”
大圣女沉吟道:“嗯,听回来的教众说,宋歆身手虽然不错,但他身边这个人似乎更厉害。”
“嗯,的确如此。我仔细查探过这个人,似乎不是修行者。那天在酒宴上,我们曾经看过宋歆和刘糜的比试,他的确身手不错。但只要不是修行者,就不足为惧。”
“啊!我要杀了他,我的宝贝儿啊,没了...没了!我可怎么办呀!”
这时候李淳又开始哭闹起来,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可是因为牙齿被宋歆打掉了许多颗,说话都漏风,显得有点好笑。
文显冷冷道:“老夫屡次劝你不要过分张扬,你却不知收敛,如今废了也好。在乡下时,抓几个民女玩乐没人管。可这是许都,到处都是士族公卿,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得罪人。还这般胡闹,如今废了也是活该!”
文显说完,走到李淳身旁,摇了摇头,取出一颗丹药来。“服下这药丸,便不会疼了。不过,那件东西,却是长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