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扯着马走进了严青竹许多,小声的询问。
“你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是咱们这条路上有危险吗?还是你姐遇到了什么事情?”
药效还没有发挥出来,严青竹的脸色带这些寡淡。
“没什么大事,我姐强壮的一个能打死你十几个,你有闲心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己吧!回去就要考试了,你书看的怎样了?就算是武举不需要太多的学识,但文武双全总归是更让人印象深刻的。”
陆涧的心思,严青竹这两年早就看透了,不过,他吃陆涧的喝陆涧的,就是从来都不跟陆涧说严青栀的事。
开玩笑,他姐智力就很平庸了,怎么也不能找个智力更平庸的姐夫吧!
严青竹这话好像是过年时送给亲戚家孩子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拟,一招制敌直接ko了陆涧。
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严青竹一样天赋异禀,他们更多的连考个举人都费劲,陆涧甚至根本不奢求自己能一次考中,以他家里的计划,他大约能在二十七八岁的时候考中进士就可以了!
陆涧之前也没觉得这计划有什么不对的,直到这两年他与严青竹一起读书之后……
倒不是他觉得严青竹深不可测,因为以他的学识他连说严青竹深不可测的机会都没有。
主要是严青竹太自信了,那种自信是从灵魂里散发出来的,稳妥可靠,并不盲目自大,这是陆涧从来没在别人身上感受到的。
“我,我有好好读书的!”
严青竹点了点头再给他一记暴击。
“嗯!行,前些日子冯山长来信的时候也说过,今年书院考试的人很多,工科的还有十几个呢,都很稳妥,不出意外明年封官的可能性很大。”
陆涧的心陡然一沉,工科考试啊!那还能少了严青栀吗?
“工科考试?你姐也考吗?”
严青竹难得说了些关于严青栀的事情,自然是带着目的的。
“嗯!听说梦云城的赌场都开盘了,我姐榜上有名,如果她今年中了,她就是大赵历史上年纪最小的工科女官。”
陆涧瞬间低落了下去,女官的嫁娶自有规章制度,与他这等平民一下就拉开了距离,他倒是也想努力努力,可天赋受限,而且他和严青栀的关系比较奇怪,说好不好说坏不坏,说熟不熟,说陌生又不陌生,严青栀对他有几本的信任,但也有更强的戒备,他想要在严青栀离开巢郡之前做些什么根本就不可能。
严青竹看着陆涧这样的表情,心情终于好了起来,也不知道是药力发挥了,还是心情好了的关系,他觉得刚才身上的疼痛这会都消了不少。
看着远处一望无际的草地,严青竹打了个呵欠。
他姐啊!真是不让人省心,隔着千八百里远还能给他惹出事来,等回去,肯定要联合冯山长一起给她制定一个考前突击计划,给她好好的长长记性。
严青栀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严青竹给惦记上了,这会儿正躲在一个巷道里面四下观望,若是没有人追来,她准备给自己换个衣服易个容。
这里的人大多皮肤黝黑,她这种白白净净的站在里面太过突兀,目标太大不方便她后续的暗杀。
另一边紧邻这里的巷道口,一个蒙面男子正在悄悄靠近。
那男人一身的衣服带这些狼狈,脸上蒙了一块漆黑的面巾,大白天的看起来十分另类。
在他鬼鬼祟祟的脚步声靠近这边的时候,严青栀便已经警惕了起来,因为只有一个人,严青栀也懒得麻烦,准备直接杀了算了。
严青栀又看了一下确定没人过来以后,脚步轻盈的走到了转角的位置。
两人的距离十分接近,那人似乎对于自己前方充满信心,只是在不停的回头看着。
严青栀抿了抿唇,连兵器都没拿,只是调整了一下马步姿势,伸出手准备一击制敌。
她这头刚一准备好,另一边的人便转到了这头来。
严青栀根本没有用视线捕捉到对方的身影,伸腿挂住对方小腿,一手扯着对方手腕,另一边屈肘便要将对方顶在墙上。
那人反应也很快,在自己被人抓住的瞬间,便喊出了声。
“苏姑娘是我!”
他的脸与墙只有一公分的时候,严青栀想起了声音的主人是谁。
她放开了人后退一步,等着看那人转身过来,只见关韶一把扯下了自己脸上的面巾。
“我把人送走以后,在酒楼旁边等了许久,直到你跑了以后才追过来。”
严青栀脸上带着警惕。
“你追我干什么?”
关韶的眼睛清澈见底,不管他此刻形象有多落魄,总会带着一种干净的正气。
“担心你没有落脚的地方,怕你措手不及被那些人抓住。”
关韶的担心就像是一个认识了多年的老朋友,默契又不油腻。
严青栀心里对他有所戒备,可关韶的担心又不无道理,她只迟疑了一下,便决定跟关韶走。
倒不是对关韶有多信任,单纯就是觉得对方的实力也就那么回事,要是背地里跟她搞什么小动作,那她就可以直接打死这货和他的同伙,而后霸占他们的地方……
总不会关韶手里也有千八百人,埋伏在那里就等着她送上门去了吧!
而且,这么多人藏起来,躲得多隐蔽才能瞒过严青栀的耳目?!
“既如此,那便劳烦关公子了!”
严青栀话音一落,关韶的眼睛一下便亮了起来。
“称不上劳烦,我等江湖儿女,互帮互助正是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