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没错。”
梅横伸出白净纤长的手指在面前碟子里捻起了一块兔子型的点心,看了看又放了回去,严青栀的视线下意识随着那点心而动,而后又重新落回了梅横的脸上。
“如果他们坚信这一点的话,我与你便已经不能分开了,而且你那个朋友也有危险。”
严青栀脸色一变,又想到了自己今天刚见过的那些说书人,不过她马上冷静了下来。
“不会,这里只有你比较危险。”
何伯来自门开城,与她相识的过程很容易就能查到,以严青栀暴露出来的心狠手辣,门开城的人不会觉得何伯能够成为要挟严青栀的存在,门开城的人也不会相信严青栀会把那样重要的东西交到何伯的手上。
至于那些说书人,之前他们还说过严青栀的坏话,想来对自己也不会有多忠诚,对方真有心,可能跟那些人一打听就能知道自己想知道的所有事情了!
知道不能以此钳制严青栀,他们说大概率会以那些说书人为突破口,看看能不能以此抓住严青栀。
只是不管何伯还是说书人都是在门开城苟延残喘的小人物,能活下来自然有他们机警的一面,只要发现那些门开城的人有所动作,他们就不会坐以待毙!
如此,她活的越是高调,那些人的作用才越大,短时间内也才越安全。
严青栀很快就想明白各种牵扯,门开城的人也不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这里到底是云海洲,她要防备的还是上古地宫钥匙的事情被人发现。
梅横微微抬眼便将严青栀的表情收入眼中,他心中瞬间了然,不光想到了严青栀想的那些,甚至只从严青栀的态度里面,推断出了何伯的大致身份。
严青栀想了一圈根本没有发现梅横这句话的目的,只以为对方是在提醒自己。
“哦!那你可要保护好我啊!”
梅横说的坦坦荡荡理所应当,让严青栀都没发现他话里埋着多少的坑。
“你不如好好说说解决办法,这样你也能安全一些。”
严青栀自认为自己占了个便宜,梅横也没有戳穿。
“其实这件事根源还是在钥匙形态和风家人到底值不值得信任这两件事情上面。”
严青栀点了带你头,没有说自己搞一把假的给别人可不可以这样的傻话,这世上的人太多了,总有觉得自己聪明到看透一切的人存在,假钥匙固然能将危险分流,但也会扩大影响,自己分流出去的那点危险能不能比得上新增加的都不一定。
“你是说告诉所有人我才是钥匙本身,我活着才有用?”
严青栀可不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梅横听了也笑了出来。
“你为什么不觉得应该破坏风家人的信誉呢?”
严青栀琢磨了一下,风家传承这么多年,自然有他们维持信誉的办法,自己靠着那么几个说书人掀起的舆论是不可能将对方覆盖的。
“这不可能,起码我不可能!”
她很有自知之明的承认了这一点。
梅横摇了摇头。
“你不需要颠覆他们,你只需要再给他们添一把火就够了!”
严青栀不是很明白,她搬了椅子坐在了梅横对面,准备好好听听梅横怎么说,却听梅横只说了一句。
“你得借势。”
“借势?我借谁的势?天镜司的吗?”
严青栀不明白,她认识的人里似乎没有势力太强的,以严青栀对这个世界浅薄的了解,心中觉得梅横这个天镜司左司使大约就是她认识的势力最大的人了!
梅横已经习惯了别人对他意见的不理解,没有一点意外。
“天镜司在云海洲的能量不大,别说天镜司,就是朝廷在云海洲的能量也不大,你要借的是这江湖的势。”
“比如呢?”
严青栀不耻下问,梅横也不厌其烦的解答。
“第一个,便是最近风头最盛的……花影剑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