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松柏连忙对门外的侍卫吼道。
“来人,快去请郎中。”
整个房间乱作一团,身子大好的老夫人也听讯前来。
郎中是安国公府常用的,诊完脉再看菱香的情况,立即摇头,“姨娘的胎已经保不住了。”
“什么?”
虽然已经隐隐有所猜测,可凌松柏仍旧心底一酸,他的几个孩子都大了,好不容易抬的几个姨娘,肚子一直没有动静,再加上老夫人和余氏的共同欺压,让他一直觉得十分憋屈,菱香的身孕无疑让他觉得自己再次雄起。
可这才刚刚怀上,就没了?
郎中也明白凌松柏的心思,权贵内宅之事他可不敢打听。
“二爷恕罪,老夫真的已经尽力了,姨娘的腰腹受了重物撞击,腹中的胎儿实在难保。”
“放屁!”
余氏一见凌松柏那一脸惋惜的模样,顿时来了火,自己给他生了一儿一女,竟然还在意这卑贱的姨娘腹中胎儿。
“这贱婢每次跟老爷同房后都会喝下避子的汤药,怎会有孕?!”
看着余氏跟个乡野村妇似双手叉腰,那梗着脖子瞪着眼睛的模样更像极了斗鸡馆里的大公鸡,当着外人的面竟然如此粗俗不堪,凌松柏顿觉颜面尽失。
“老二家的!”
一旁的老夫人抢在凌松柏前面厉声一喝,让余氏顿时收敛不少,再警告的看了她一眼后,又沉声对旁边的郎中说道:“还请先生帮忙开几副调理身子的药,让菱香好生的将养着。”
“这是自然,”
郎中也是个无利不起早的,这安国公府可是老夫人在当家,一边写下方子,一边对凌松柏宽心。
“姨娘还年轻,身体底子也好,养好了身子,以后还会有孕的。”
凌松柏也只能僵硬的点头。
郎中走后,床上的菱香缓缓睁开眼睛,在看到旁边的凌松柏时,连忙微微一笑,接着又似乎想到什么,急忙问道:“老爷最心爱的砚台可碎了?”
凌松柏心中一酸,没想到他随口说出的话菱香竟然如此在意。
“一个破砚台能值几个钱?!”余氏斜着冷眼,满是不屑的问出心中所想,“说,你腹中的孽种从何而来?”
“二夫人说什么?”
菱香满眼不信,慌乱的伸手往腹部一摸,看到手上的血时,顿时哭的肝肠寸断,委屈的对凌松柏说道:“都是婢妾的疏忽,上次被老爷承欢之后,婢妾便常有恶心头晕乏力之感,还以为只是身体不适,毕竟,二夫人已经让婢妾服了避子汤……”
菱香的声音小不可闻,却足以让凌松柏听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