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站在第一位,却不是最重要的一位。”赫连城却已有自己的见解,再者以他的能力,已经不需要天意来扶持。
“福祸由天不由我,我命由我不由天!”
“难怪先帝会出家。”
钟璃先生看着赫连城浑身散发出的自信的光,眼底微暗,接着他低下头,掩饰着眼底的神色。
“想必先帝也是知晓王爷如此能力,这才放心的将大顺朝托付于王爷。”
无论他的夸赞还是提醒,赫连城皆无所动摇,不同于别人面对钟璃时的低声下气的逢迎,和有所需求的谄媚,他赫连城对钟璃的仅仅只有尊重。
打心底的尊重,而不是表面上的那种,十足的仰慕,无微不至的关心,实则是有所图。
赫连城之所以来浮岛,一来是想看看钟璃先生的近况,二来是受先帝所托。
毕竟,请钟璃先生入仕是先帝曾经的梦想。
至于别的,赫连城没兴趣也不想知道。
“先生且先说说凌轻越的事吧,本王的王妃还等着解毒。”
不知是不是赫连城对钟璃先生的态度让他有很大的落差感,也不知是不是赫连城周身的王者威压之气让钟璃的内心也不由为之臣服。
钟璃捋了捋他那苍白的胡须,直接道。
“凌公子他应该是被人哄骗服下盐毒,此毒外形跟我们平日里服食的盐并无异样,甚至连味道都是一样的,只服下一次两次不会有所觉察,也不会立即见效,可在服用一定的时间之后,此毒便会在体内积累,随着血脉游走于周身各处,毒发之时全身不受控制,会出现幻觉,将周围的人当成是自己最厌恶之人,轻则打骂,重则砍杀,直到最后丧心病狂的连自己都杀掉。”
盐毒?
凌千茵前世倒是听恩师说过此毒,想来是下毒之人发现了凌轻越十分机警,害怕被他发现,才特意用这种方式下到他的饭菜之中,让他缓缓中毒。
且能下此毒之人,定然是凌轻越的贴身之人。
“先生救下我小哥哥之时,可还发现别人的遗迹?”
“当时是在岭江中游,凌公子躺下的地方,旁边有脚印,还有不少血迹,应该是凌公子跟别人搏杀后形成的,以老朽看,那人以为已经晕倒的凌公子是诈死引他上当,这才匆匆逃离。”
说着,钟璃将一个小盒子递到凌千茵面前。
“凌姑娘且看,这东西便是老朽救凌公子时,在他手中所取,当时凌公子紧紧抓着此物,应该对他而言十分重要之物。”
凌千茵看着盒子里面,赫然放着一块小而普通的玉牌,玉牌的绳索上已经被泡得发白,可上面的丝线里仍旧可以看到曾经渗进的暗红血渍。
这玉牌在安国公凌府可是最常见不过的东西,但凡府中的下人们皆是人手一块,且玉的成色、大小和绳索皆显示着此人在府中的地位和直系主子的身份。
看到玉牌右下角还刻着一个小小“青”字,凌千茵眸光骤冷。
凌轻越的贴身随从便叫青山,青字的刻痕之中也带着暗红色的血渍,显然是凌轻越在自己意识尚存之时发现青山的背叛,想要结果了他,却让他跑了,情急之下只扯到了他的腰牌。
敢伤害凌轻越,给她好好等着!